月侵衣被他忽如其来的质问吓到,一脸被抓包了地看着他,无需多言,这跟点头承认没什么区别了。
“如果不想被我知道的话,下次骂我的时候可以捂着脸。”他好心提建议,松开了月侵衣手腕。
手上才获得自由,月侵衣抵着他的额头把他推开,扯下衣摆,手脚并用着和他拉开了距离。
“你到底要和我谈什么?”
司岑没试图将他扯回来,就那么和他保持着所谓的安全距离,“你以后不要再去欺负裴砚了。”
与其用欺负来形容,倒不如用奖励,但司岑没试图和他愚蠢但实在漂亮的未婚妻解释。
月侵衣翻了他一眼,手里拿着枕头当武器,不满地质问:“你怎么管这么宽?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司岑被他的问题气到,恨不得把他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反正你不要再去欺负他了,不然我就告诉你爸爸。”
“你不要脸,多大了还告家长。”月侵衣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对方居然会这样威胁自己。
司岑托着他的下巴帮他闭上嘴巴,满脸坦然,“有用就行了。”
突然想到就算没了裴砚,也可能会又从哪里蹦出个猪砚狗砚,他补充道:“你以后都不能欺负别人,特别是用这种方式,只能这样欺负我。”
他这么得寸进尺,气得月侵衣拿枕头砸了他一下,忍不住反驳道:“你又没有裴砚听话,我怎么欺负你?”
司岑没躲,任由他砸,听到他夸裴砚时才变了脸色,咬着牙往外蹦出字句,“……我听话。”
月侵衣被司岑的沉沉的脸色吓住,听见他服软了才挺直腰哼声道:“不信。”
“那你学小狗叫。”
司岑没说话,盯着他看了两三秒,月侵衣被他看得有点发毛,正准备说算了就见司岑脸上带些别扭地朝他喊了两声:“汪,汪。”
他一下就笑出声来,跪坐在司岑面前,抬着手在司岑发顶上乱摸,声音的得意根本藏不住,“好狗,好狗。”
司岑低头方便他动作,抬眼看着他问:“那我听话吗?”
“算的。”月侵衣回答得很快,暗自实施自的报复计划,把司岑的头发弄得特别乱。
虽然很不想,但心底的胜负欲还是让司岑问出了口:“比裴砚还听话?”
这次月侵衣没有立即回答,复仇计划都被打乱了,眯起眼睛思考他的问题。
时刻注意他表情的司岑脸上闪过丝丝危险的气息。
月侵衣不知道什么是人情世故,被问了就认真比较着,“裴砚很听话,他亲得我很舒服,我让他停他就会停。你亲得我嘴巴又痛又酸,而且一次就要好久,我说不要了你也不会停,每次我掉了很多眼泪你才会停下来哄我,你和江旭都好差劲。”
说着他把自己说生气了,侧头瞪向司岑时才发现他神情不太对劲,眼神瞬间变得清澈起来,抱着枕头战略撤退,想从床的另一边下去。
司岑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拖回来,将人按在怀里后摸着他的脸轻声问:“没人告诉你不能对着自己的未婚夫夸别的男人吗?”
月侵衣张嘴就要去咬他的手,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这就是事实呀,你本来就没有裴砚听话。”
司岑摇了摇头,像是在看一个屡教不改的坏学生。
最后月侵衣又哭了,不过这次他恶向胆边生地狠咬了口司岑,两个人一个人流眼泪,一个人流血,各司其职。
原因不仅是司岑亲他亲得太狠了,还有他踹司岑那里的时候,司岑边躲边说踹坏了他以后就揣不了崽了,见他脸红得跟什么一样,司岑就抓着这个话题一直说,还问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说自己不重男轻女,只要是月侵衣生的他喜欢。
司岑说话一直都那个调,声音偏冷,说话时语气很认真。
月侵衣本来就被亲得晕晕的,脑袋根本转不过来,被他忽悠得还以为自己真的会生小孩,害怕得不行,边掉眼泪边骂司岑不要脸,是只流浪狗。
只要是他骂的,司岑都照单全收,跟听表彰大会一样,就差让月侵衣给他买个奖章了。
言语攻击对他没用,气得月侵衣在他肩膀上咬了个血印子。
两人闹了一阵就停了,司岑怕他又把眼睛哭肿急忙刹车去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