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嫉妒不满,裴砚也是听话地按月侵衣说的来,将他含着嘬,在他那小却饱满的唇珠上舌忝弄,将溢出的水和香气都尽数吞吃干净,一点也不浪费。
他动作很轻,眼睛一直注意着月侵衣的反应,见他皱眉了就停,见他闭着眼睛睫毛颤得快了就盯着那处不停动作,什么力度舒服什么地方敏感裴砚一下就摸得门清。
江旭和司岑两个人只能说难怪是发小,两个人亲月侵衣的时候都是一个德行,又蛮横又用力,急切地闯进去后就不管不顾的侵占。
吻技烂透了,偏偏自己半点不觉得,每次亲都会把月侵衣的唇磨得很疼很酸,所以月侵衣其实是一点也不喜欢亲吻的,但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
肯定是他教得好,月侵衣眼睛又闭得紧些,将眼角溢出的水抖下去,他记得还有下一步的,他小口呼吸着,被含着的唇发出几个模糊的字词,“不止舌忝外面,你进来呀。”
他半翘起的眼睫上还坠着星点水珠,两边脸颊都晕开了一团淡粉,嘴唇被吃得发艳,一副被吻透了的样子,却还半点察觉不到危险般邀请着裴砚。
扶在裴砚肩膀上的手指不由得蜷曲起来,抓得手下的布料起了些褶皱,另一只手则落在裴砚的脖颈上,不知道是要将人推开还是要将人按得更近。
裴砚依旧是听他的话,脖颈上虚托着的细白手指跟个项圈似的,只需月侵衣轻轻一扯,他就手脚并用着跟了上去。
月侵衣踩在司岑床上的脚忍不住动了下,膝盖也自动进入防备状态似的拢着,却没成功。
裴砚的动作都是按着他的感受来的,他被亲得太舒服,脑袋都晕晕的,早就忘了这是在惩罚裴砚,身体倒向前,恨不得埋在裴砚怀里。
他忽的感受到了什么,睁着饱含水光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裴砚声音黏糊道:“裴砚你是不是石更——”
边说着他的手不知死活地向下探,却被裴砚缠着说不全话,手也被裴砚猛地抓着重新搭回他的肩膀。
裴砚被他的话刺激到,动作重了些,被惯坏的月侵衣立即摸了摸他的脸,哼声求饶,这个时候的他连威胁都想不起来,又软又乖,只是顺毛似的敷衍地摸了摸,裴砚就重新耐下心来让他舒服。
宿舍本就没关紧的门悄无声息地被人推开,下一秒却重重砸在墙上,将月侵衣被吓到,抬头看过去时,他发艳的唇角漏出些没来得及被裴砚吞吃干净的水液,水润的眸子里迷蒙占大多数。
看见门口的司岑时,他的大脑还没缓过来,身体软了半边,等司岑已经走到近处他都还靠在裴砚怀里。
司岑的表情根本维持不住,眼睛狠盯着他,伸手就去扯他的手臂,“还不起来是要当着我的面和他口吗?”
他的话太长了,难听的字词一连串的砸向月侵衣,说得人难堪。
月侵衣挥开他的手,自己慢慢从裴砚腿上爬下来,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我自己下来,不要你碰。”
司岑的手被狠狠甩开,拳头都捏紧了,却只是看向他只穿了袜子的脚光着踩在瓷砖上。
不要他碰要裴砚碰?或者江旭?
他的下颚绷着,紧咬着牙,开口却是:“把鞋穿了。”
月侵衣从晕乎乎的状态中彻底脱离开来,记恨他扔了自己情书的事,恶声恶气地反驳他:“不要你管,我就不穿。”
裴砚也注意到了他被冷的蜷缩起来的脚,蹲下身给他穿鞋,月侵衣被他捏着脚踝,边瞪着司岑边顺从地抬脚,像是在叫板。
司岑的呼吸都不太顺畅,不清楚月侵衣这是又生的哪门子气,在他看来,他未婚妻这是为了一个男小。三跟他在闹脾气。
上次和江旭被他发现了还知道害怕,这次连害怕都省了,这是怪他来打扰他们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凌乱的床,没找到什么湿痕,心下稍稍松了点,他来得及时,还没开始。
见他一双阴沉的眸子不知道在看哪,月侵衣指着门口喊道:“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快点滚。”
司岑盯着裴砚,重复道:“快滚。”
月侵衣直接挡在裴砚身前,抬脸直直地看着他,“我是叫你滚。”
裴砚可是他的人,至少是只有他才能欺负的人,司岑根本不配凶。
司岑怒极反笑,这是他们两要继续的样子,还是要他去给他们看门望风。
他口的,哪个未婚夫跟他司岑一样窝囊?帽子一顶接着一顶,根本戴不腻。
他没动,深吸了口气,收敛语气低声哄着道:“你让你奸夫先出去,我们谈谈婚约的事。”
奸夫二字他咬得极为清晰,像是要把人按在牙上磨一样。
他语气虽然缓和下来,但是他又是污蔑自己找奸夫,又是提婚约要挟,月侵衣当然不爽,开口纠正:“你不要污蔑别人,人家有名字,叫裴砚。”
司岑闭了眼,手指按在跳动不停的眉心上,一字一顿道:“你让裴砚先出去,我们谈谈。”
月侵衣满意了,转头看向裴砚,“你回去上课吧,我和那个谁先吵个架。”
裴砚看着他迟迟没动作,司岑不满地啧了声,被月侵衣瞪了眼才止住,瞪完了人,月侵衣又看向裴砚,“你走吧,今天不会欺负你了。”
裴砚应了声,随后缓步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