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笙双手一摊,两眼望天,表示无能为力。
最后浩浩荡荡一众人堪堪把这群山匪拿下,还死伤惨重。
再后来,岳玹榆登上晨山,在山中一处偏远的地方有一个木屋,木屋不小,且精致。杨婉笙就住在这里。
杨婉笙给岳玹榆戴上一串殷红色的手链,道:“这是炼心石,戴上后便无法取下,只能等达到炼制者的要求后才会碎裂。我的要求是……”
刚戴上手链的岳玹榆将手抽回,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仰头道:“不用你说要求,我可以自己想,不然这难度也太低了,我怕你刚给我戴上它就碎了。”
“嚯。”杨婉笙嘲笑道,“看给你厉害的。”
“我自然是厉害的!”岳玹榆更来劲儿了,“炼心石不碎我便不与你相见!”
“你不怕又赌输了?”
“这次一定不会,为了见你我也一定要赢啊。”
杨婉笙有时候挺佩服岳玹榆莫名而来的自信的,她一歪头,又问:“那如果炼心石没碎你却食言了呢?”她真的很想打击下岳玹榆的自信心。
岂料岳玹榆张口来了个更大的:“若是食言,我便与你此生不见!”
杨婉笙咧起嘴道:“你要是不想见我直说就是。”
“见你是我最大的动力嘛!”岳玹榆朝她挥挥手,“等着我!说不定过两天我们就见面了!”说完便跑了。
“喂!”杨婉笙冲出木屋,想追出去,想挽留,她总有些怕,怕这一别便好久不能再见了。
树林中的木屋醒目,因为它四周栽满了五彩又鲜艳的花,花丛锦簇,花中立着一位如仙子般的美人,微风吹动她的发梢,她的衣摆,花香传来,沁人心脾。这是岳玹榆正式见杨婉笙的最后一面。
莫山剑宗,岳玹榆的房间内,那光亮的清漆木盒从此再没有新的信件纳入,木盒也逐渐蒙上了尘。
山匪的委托最终还是归功给了晨星堂,莫山的弟子们都说,晨星堂占了莫山偌大的便宜,却对莫山不闻不问,既不道谢也无感恩。要知道伤的都是莫山之人,晨星堂可是躲在背后全身而退啊。
对此,岳玹榆并没有表态,没有附和,也没有阻止。或许是因为,他内心的想法其实是与弟子们一样的。
“你跟他们一样?”
我跟他们一样?吗?
此刻,岳玹榆正躺在纷城客房中的床上,他双手枕在头下,两眼直直地望天。
难道这件事是莫山错了?他在内心中自问,他还是没想明白。那场与山匪的一战中,莫山可谓是拼尽了全力,重伤的弟子也为此修养了大半年才见好。他建立莫山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宗门站在她的前面,保护她。他应是做到了的。
难道清洛不希望我保护她?
正想到着,脑后传来“啪啦”一声。岳玹榆一个激灵,抽出枕在脑后的手,一看,炼心石竟出现了一丝裂痕。岳玹榆眼睛都瞪直了:啊?想、想对了?
可是为什么?他依旧十分不解。
想起之前的一些话,了解物灵、场术,还有了解她和相信她,或许,这些才是解开炼心石的要求。如果之前作为剑修的他对于这些都算是不了解,那么成为真正的灵师,是不是就能拨开迷雾?
岳玹榆的箫灵是跟杨婉笙练的,断断续续花的时间不多,所以才练到二阶,从前也几乎不用物灵。因此,这一次,他想前往灵宗,想从一个灵师的角度,修炼、作战。
他起身愤愤地甩了甩戴着手链的手,真想给曾经口出狂言的自己一巴掌。那赌气的誓言真是一个套一个,把自己给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