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钏的感觉,他们形同鬼魅,“你们……你们是谁?谁派来的?”
“你运气好,皇后娘娘还用得着。”一个人低声说着,取出一条帕子,蒙住她口鼻。
金钏迅速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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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灼再没理会过怀庆,甚至不曾差遣人前去训诫。但心里有数的人都清楚,这也是一种鲜明的态度。
晚间他照常回到昭阳宫,与妻儿一同用膳,之后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永寿殿,哄到孩子入睡才离开。
沐浴更衣,回到寝殿,贺兰悠已经倚着床头,翻阅一本古籍。他今日不想看书,径自躺下,一面按着眉心一面说:“怀庆的事,就照你的意思办,禁足在慈安宫。驸马已在途中,等他过来,怀庆便能带着孩子出宫了。”
驸马要来,贺兰悠知道,却是从闻讯时就觉得多余,“公主能侍疾,驸马过来能做什么?提前回来等着明年考评?”
“他要来,总不好拦着。”萧灼说。
贺兰悠瞥他一眼。预感告诉她,驸马这次过来,怕是与他有什么猫腻。
怀庆这位驸马,是新宁伯世子柳成刚,说起来也是文武双全之辈,在沙场上曾与贺家联手破敌,看起来人五人六的,偏生那厮好几张面孔,其中一张用来做正事,一张用来戴绿帽子,一张又用来给怀庆戴绿帽子。
总之,也是个没法儿要的。
萧灼打心底厌烦怀庆,对柳成刚的态度倒是一直不错。
如果这两个人之间有猫腻……除了关乎女人,还能是什么?说句难听的,柳成刚那东西下了沙场离了官场,忙活的事无不与女子相关。
翌日下午,贺兰悠得到了确凿的答案。
金钏不是骨头硬的,将所知一切招了个干净。
鸿嫣将金钏厚厚一摞口供呈上,又道:“驸马这次进京,要在途中接上一名女子,带进宫献给皇上。”语毕翻到相关的口供记载。
贺兰悠逐字逐句看过,似笑非笑,“那女子竟是熟人。”
“到如今还贼心不死。”鸿嫣气恼,“她也罢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贺兰悠漫不经心的,“他陪谁睡不是睡?小倌陪人睡拿银子,他陪人睡得兵权。”她不想看不起萧灼,但这种事,打死她也没法儿看得起。
“什么玩意儿?简直跟怀庆是一脉相承的贱!”鸿嫣小声嘀咕。
贺兰悠转头多看了她两眼。
鸿嫣被她瞧得有些不安。
“说的很对,但要记住,只能跟我和玉儿说。”贺兰悠提醒。大逆不道的话说顺口了可没好处。
鸿嫣笑靥如花,“奴婢晓得。”
贺兰悠视线回到口供上,纤长的手指挠着下巴颏儿,“这个人,是直接灭口,还是放到跟前磋磨呢?”
作何选择都会引发一连串是非,其中的利弊得失,势必要先估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