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黎沂长身长腿的模样铺起床来倒是挺特别,她歪头看着,竟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黎沂抬眸瞧她:“笑什么?”
宋禾柠实话实说:“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做铺床这种活。”
“你也可以常见。”黎沂站直了身,眼里意味深长,“做我的妻子每天都能见到。”
宋禾柠一怔,抱着的双臂倏地松了,转身往屋外走:“我去拿些东西。”
屋内,黎沂抬眸望着她逃走的背影,唇角轻扬,他也没留在屋内,而是开了门去门外点燃一根烟。
正巧宋禾柠拿了东西回来洗澡。
黎沂也没进去,他等宋禾柠洗完了澡,才掐灭烟从屋外进来。
等他进来后客厅空无一人,他的房间门也被关上了,黎沂盯着那扇门长久看了会儿,眼中隐藏的情绪尽数往外涌。
过了会儿,他沉默着转身去洗漱。
夜晚静悄悄的,谁都没有发出声音,宋禾柠自从进了门就没出来过。
意思昭然若揭。
黎沂也没特意去敲门,今晚他只想她睡个好觉。
但其实宋禾柠认床,她躺在黎沂柔软的床榻上,望着和她那边相同的天花板,内心深处有了些不同的触动。
原来,他一直期盼着她能来海市上大学。
可当年的他也是真的很冷酷。
宋禾柠无奈笑一声,关掉了灯,不再继续想这种会让她一整晚都睡不着的事情。
夜慢慢深下来,窗外挂着一轮薄白的月亮,照亮了两个同样熟睡的人。
宋禾柠做了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少年时代,而黎沂十八正好,他习惯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揉她的头,说考海市大学很容易。
她打保票说一定去海市,转头却去了国外。
得知此事的黎沂气得连夜赶往美国,把她从国外出租屋的床上拉出来,盯着她咬牙切齿道:“骗子!”
梦到这里就醒了。
宋禾柠打开墙壁的灯,坐在床上呆愣了好一会儿,片刻后,她起身扭开门想要去卫生间,并没有开灯,仅借助月光进了卫生间。
等她出来,也没有开灯,怕把沙发上的人惊醒。
此刻沙发上的人却呓语了一声。
宋禾柠恍惚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愣了愣,踩着大一码的拖鞋静悄悄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试图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但下一秒,男人陡然睁开了眼。
宋禾柠不由往后缩了缩头,之后便一动也不敢动,和他大眼瞪小眼。
黎沂却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将她望着。
宋禾柠以为他在梦里,不禁伸出一只手在他脸前晃了晃,男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瞬间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她准备把手收回的时候,黎沂猛地拉下她的手腕,将她整个身子给拽到了沙发上。
他另一只手则揽在她的腰间给搂了过来,二话不说俯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抬起下巴低头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