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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13（第2页）

姜典则歪了头，发现端靖先是惊讶再迟疑而后眼底就是隐约的火焰，她收回手站起身，走到端靖面前，左膝轻轻压在他腿上，左手端着他的下巴，右手摘掉了他的眼镜。

四十分钟后，姜典则已经枕在了端靖的手臂上，手里卷着他的头发……她其实不爱评价这种事，但这次真的不吐不快了，“虽然说事不过三，连连续两个世界都这样，说是巧合不大说得过去。”

小助理秒速应答，“是的呢。他就是个女上爱好者哈哈哈哈，你还不讨厌哈哈哈哈哈。”

统子鹅鹅鹅的笑声太有感染力，搞得姜典则也压不住嘴角。

并不只是“还不讨厌”，分明是乐在其中。她从来都忠于自己的内心，这种事情合得来还能是什么坏事吗？她转过身，正好对上端靖微红的眼尾，她眨眨眼睛，“咱俩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吗。”

端靖望着她的眼睛，“我……其实做好了心理准备跟你分手。不止是端家，我昨天一整晚思绪情绪都在失控的边缘，吃药也没什么用。我心里好像有个黑洞，这辈子一直都在努力挣扎，可还是不停地往深处滑落。今天早上我甚至动弹不得，直到八点，记得要去见你，才恢复了力气……现在你让我觉得……我遭受的所有痛快和折磨都很值得，能遇见你什么都值得。”

这话似曾相识啊，姜典则捧着端靖的脸，“我这么厉害啊。不过，做我男朋友可是很辛苦的，我可喜欢使唤人了。”她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点开邮箱给他看，“9月份开学我要教材料化学，这阵子忙活实验，教案一点没写。我记得你是京航飞行器设计的本科？学过材料化学吧？回头你帮我看看教案？如果再忙一点，可能你还得帮我批作业。”

端靖戴上眼镜，看完邮件内容，回了一声带着尾音的“嗯”。

这一声直把姜典则听愣了：她居然从这一声中听出了欢愉与……餍足。她得记下这一声，回头细细品味。又揉了揉端靖的头发，“中午十二点之前到爷爷奶奶家就行，还有两个多小时，你睡一会儿。我在这儿，大概你是能睡着的。”

端靖摘下眼镜，略微调整下枕头，闭上了眼睛……他以为他会浮想联翩，然而他真的睡着了。

他是让手机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就见熙熙穿着他的衬衣靠坐在床头正接电话。他依稀听到话筒里传来“实验”和“搞不明白”这几个字，他无声地询问，“需要我送你回学校吗？”

姜典则摆了摆手，“不用。”

端靖坐起身来，默默看着熙熙微微歪着头接着电话，神情专注，宽大白色衬衣下摆之下长腿交叠，小脚还一翘一翘……这个画面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看看时间，十一点半，他该梳洗下换衣服送熙熙去爷爷奶奶那里。

等端靖从更衣间里出来，姜典则也挂断了电话，见端靖衣冠楚楚她招了招手，“来，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要看看你长什么样，让我拍几张照片来。”

端靖扶了下眼镜，摊开双臂，“这一身还行吗？”

姜典则客观点评，“非常帅。”想了想她也去换好了衣服，先给端靖拍三张单人，再举起手机拍合照。

一口气拍了十来张，二人坐在一起翻看，端靖先轻叹一声，“我算知道小说里的眼神拉丝是怎么回事了。”他想了想问，“用重拍吗？老人家看这种照片是不是不太合适？”

“张张拉丝好吗，也就因为角度不同程度略有分别。想不拉丝你得有影帝演技，像仇人一样看着我。”

端靖想都不想，“那不可能。”他也拿起手机，“复制一份给我，我拿去洗出来装镜框，放在家里和办公室。”

姜典则理解给端靖传照片，“我也要一份，摆办公室和家里。对了，”她话锋一转，“你是不是该挂个号，约个精神科再看一看。”

“我这两天有空就去。”

“哪天？”

“嗯？”端靖这回是真惊讶，“你要陪我去？不用了你那么忙，我的身体我多少心里有数，刚才睡着了现在心情也很好……到时候开点药就行。”

“请假也得陪你去，正好我也想和你的主治聊聊，老公？”

手里手机掉在地毯上，端靖都恍若未觉，隔了大约半分钟他仿佛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叫我什么？”

姜典则单手搭在他肩膀，凑在他耳边，“老公。”

端靖又愣住了。

小助理笑出猪叫，“他完了我跟你说他完了，之前你跟他分手，他还能凑合活，之后你想分手，分了他就死！不是老大，他真的五迷三道神魂颠倒……”

这回足有一分钟，端靖才深吸口气，什么要先见家长，什么先处理端家，什么先调养身体，他都顾不上了，“结婚吗？不签婚前协议，你的专利还是你的。”

姜典则抱着他的肩膀，“这不成闪婚了？再过半年，如果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对我，咱们就结婚。”

端靖眼尾又红了，他抱住姜典则，又是一个带着奇妙尾音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