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她开口道:“昨夜……可是好梦?”
谢公子这下连脖子也直了三分,“一夜无梦。”
仿佛是为了强调,他重复道:“我从不做梦。”
“……”
霍不染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谢公子直脖子前伸,心中不解道:“她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不对,她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定是我想多了。”
然而之后他发现霍不染已经有一个时辰没有与自己说话。
他看了眼与钟正交谈的霍不染,又扫了眼忙着布阵的谢如琢,最后又瞥了眼在打包行李的福源。
为何人人看起来都很忙的样子。
无所事事的谢公子有些迷茫。
他飘到福源身边,看了会儿问道:“你在做甚?”
福源手上不停,嘴上回道:“我起了一大早做了些干粮,到时候路上带着吃。”
谢公子奇道:“要吃什么直接去金银城买不就好了?”
福源看了他一眼,回道:“我怕公子你连城门也进不去就被打回来。”
“……你公子我人见人爱。”
谢公子又扭扭捏捏飘到霍不染身后,正巧听她在问:“钟师兄真的不与我们一起走吗?”
钟正摇头道:“我留下来也可作为接应,更何况若没了我,空竹的这台戏恐怕也唱不成。”
“没错。”谢公子强势挤入他们之间,说道:“钟师兄已入轮回阵,若阵法不破恐怕难以离开。”
钟正大概也已猜到,点头道:“我自幼在天玄派生活,自然与其共存亡。”
说罢,他察觉二人有话要说便主动走到一边。
钟正离去之后,二人之间反而陷入沉默。
谢公子正在搜肠刮肚找话,却听霍不染先问道:“为何进了金银城你会被打出去?”
嗯?
谢公子嗖地回头看福源,后者正背对着他偷吃包子。
他回头控诉道:“你偷听我说话?”
霍不染正色道:“你们说得太大声。”
谢公子冷笑一声,张开嘴唇无声说了一串。
“……”
“听清了吗?”谢公子得意道。
霍不染无奈地背着手,心道:“他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更讨喜一些。”
“在心中骂我?”
霍不染淡淡看他一眼,心中奇道:“他莫不是有读心术?”
“别猜了,你想什么脸上都写得明明白白。”
霍不染偷偷抿了抿嘴角,心道:“说谎。”
“看在你难得好奇心如此强的份上我便告诉你吧。”谢公子捏着裂纹玉符说道:“其实很简单,因为我父亲欠他们十来条人命。”
霍不染一愣,看向谢照乘。
谢公子软软窝在轮椅里,继续道:“所以若他们打我,你可得保护我。”
霍不染终于说道:“你不是让我站你身后吗?”
谢公子点头道:“也可。反正棍棒无眼,到时候我俩一起挨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