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入怀正要拿出来的时候,只听霍不染问道:“小满,你可知昨夜我与谢照乘做了什么?”
宁满猛地一抖,大声回道:“什么都没有发生!”
霍不染一眼看来,他才回神找补道:“我的意思是昨夜你们话都来不及说上两句就醉倒在桌前。”
“是吗……”霍不染拧眉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
看到师姐回房之后,宁满才仰头喘了口气。
看来师姐对昨晚没有印象,他开心地想到:“既然如此那就将这一夜揭过吧。反正我们与那谢公子也是萍水相逢,此等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实乃师姐良人。更何况要说与谢家公子的缘分——”
他把信件从怀中掏出,心中补充道:“也应该是和这位。”
“糟糕!”宁满把信对着阳光又看了眼,原本叠得方正的信封上晕开了一个手掌印。
他狠狠跺脚,骂道:“都怪我这个汗手!”
也许只是信封遭殃,内里却无事?
宁满赶紧拆开信封一看,里面的一大半字体已经晕开。
可即使如此,他也把信看了大概。
他心中顿时着急起来,“如琢公子啊,原以为你托福源送信而来是开了窍,谁知还是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你这般君子作风,可别让自己的哥哥挖了墙角。”
那厢信件已毁,这厢送信的福源却是心中惴惴不安。
原本他快一步赶来一是先来看看这祖宗,二是给谢二公子跑腿传个信。谁知他半个脚刚踏入房门,就被自家公子的一道惊雷吓蒙了。
“我与霍不染大概就是话本子里所说的两情相悦。”
福源愣在当场,还未回神谢照乘又扔下一道响雷。
“她昨夜已与本公子表明心意。”
福源又是一惊,先不说他实在想不到霍不染那种性子如何主动开口,光是看着自家公子眉飞色舞的模样他就觉得怀中的信件成了烫手山芋。
“你在想什么?”谢公子说得唾沫横飞,一转头却见福源两眼发直。
“我刚才在想……”福源小心措辞:“这才十多天的功夫,你们会不会进展快了些许?”
谢照乘不高兴道:“哪里快了。扰乱人心跳动只在一瞬之间,难道你的心长得与众不同,不会跳?”
福源呵呵两声,自知万万不可与他争辩是非。
他只好顺毛说道:“公子的判断自是不可错。只是——”他故作不解,谢公子果然上钩。
“只是什么?”
福源扭了扭腰,做出一副娇羞状,“自古良缘佳偶都是男子主动,如此看来倒是霍姑娘一心向着公子?”
谢照乘听他这么说陷入沉思。
福源暗自叹了口气,以公子的智慧定能想到霍姑娘那个性子不会做出如此主动之事。
“你说得没错。”
福源拍拍胸口,刚想劝谢公子肉包要一口一口吃,这姻缘也得慢慢培养。
“我确实还没有正式回应她。”
谢公子敲着轮椅自言自语道:“奇怪,我昨夜好像是要……算了,不管怎么说她如此喜欢我,我也应该给些回应。”
“……”
他自顾自地坐到书桌前。“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