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子第一次跳上铁栏杆时,没有站稳,直接摔了下来。
男人很快地伸手搀扶她,将她拉起来,似乎在询问她有没有事。
优子摇头,揉了揉膝盖,又调整了一下头盔,抱着滑板重新去滑行了。
男人搀扶完之后,没有继续去看台,而是去前台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饮用水。
他站在原地喝了几口,就慢悠悠地离开了场馆。
“就是这样,没有了。”大叔敲着鼠标说,“这也没什么啊,他到底拿了你们什么东西?”
“一个小金锁。是我妹妹的。”我指了指镜花,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就是那几天没的,有人说看到这个人拿走了,所以我要找出他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原来是金锁啊。”大叔恍然大悟,“那东西可不好找。什么狗东西,居然偷人家小姑娘的金锁。”
“先生,可不可以再调一下二十九号和二十八号的监控?”我好声好气地问他。
“二十八……同样的时间吗?”
“对,麻烦您了。”
大叔嘀嘀咕咕地调出三月二十八号的监控,截出指定时间。
录像里,那位中年男人一直坐在看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训练池。
二十九号和二十七号也是同样。
值得注意的是,这三天,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步子移动得很慢。
之后,我们又请监控大叔调取了三月三十一号和四月一号的监控。
那两天,大叔也依旧在原地蹲守。
不过,他的走路姿势从别扭缓慢,变为左腿拖着右腿走。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找到了吗?”监控大叔问,“反正我是没有看见。”
“有的。”我睁眼说瞎话,“您看这里,他的裤子口袋明显比之前鼓一点——看到那个金色的东西了吗?那个就是我妹妹的金锁。”
事实上,那大概只是一小片太阳反光。不过,监控大叔已经相信了,还十分热心地将录像照片打印出来。
“有了这些,警察就可以查案了吧?”他说,“趁早抓住那个混蛋。这种人最可恶了。之前,我爱人也丢过一次项链,不知道被什么人摸去了,找了两个月才找到。”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样热情,原来是感同身受啊。
怀着一点欺骗了人家感情的歉疚,我告别了监控大叔,和镜花离开监控室,走向场馆。
镜花翻看着那几张照片,清清冷冷地说:“他在狩猎。”
***
高桥先生在狩猎。
离开滑板中心之后,我和镜花就带着那几张照片往事务所走。如今已经接近正午了,很多部门马上就会下班,而接下来的追踪也不知会用去多久,我和镜花便准备先回漩涡吃饭。
“目前的判断是,高桥先生拥有一种能置换疾病的异能力,他将自己身上的病转移到优子和信吾身上了,通过接触。”我举着那几张照片,走到十字路口边上时,就停下来,对着阳光看。
“哎——还是看不清容貌啊。我听说,这种照片对着光看会清晰一点,现在看来,它本来就拍得不清晰。”
“那家商场的监控设备,用的还是十年前的技术。”镜花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