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子是……”小栗算了一下,“也是七年。我们家六岁开始学的。”
“一直在同一个滑板中心,没有变过?”
“是的。”竹原说。
“优子不是。”小栗说,“我们是半年前才转过来的,Jesson离她的学校更近一些。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是注射癌细胞,孩子应该会有印象吧。”
“哎呀!那些人做这种事,怎么会让小孩发觉?”小栗立刻叫起来,“肯定是不知不觉中做的啊!”
“有没有问过孩子?”
“问了,不记得了。这种时候怎么好问嘛,孩子都这样了。”
“所以,你们这次是想委托我们来找这个‘注射病毒的人’?”见小栗和竹原纷纷点头,我又说,“为了起诉赔偿么?”
两位女士一时失言。
片刻后,竹原说:“如果能找到那个人,肯定会让他承担孩子之后的医疗费的。他必须承担。”
“他?”
“也可能是位女士。”
我轻轻点头:“那么,我还需要优子和信吾患病前三天的活动轨迹。”
“这个……”小栗面露难色。
“信吾前两天一直在学校里,离开学校就直接回家了,第三天下午放学后参加了一个社团活动晚上七点去滑板中心联系,九点半回到家。这期间,我问过他了,没有去别的地方。”
“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没有,滑板中心和他走得近的,都是认识很久的,其他的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新学员老学员,来来往往。”竹原有些不耐烦地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已经过去一个月,痛了那么久,还做了手术,问孩子也不可能知道了。”
小栗和竹原留下联系方式后就离开了事务所,看得出来,她们对这次委托不是很有信心。
我翻着记事本,对着上面的记录沉思。镜花安静地坐在一边。
四月二号,竹原信吾两点半放学,三点到五点参加戏剧节排演,去点到六点和同学一起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饭,七点去Jesson滑板训练中心练习。九点钟,训练结束,骑自行车回家,当天晚上开始骨痛。四月三号,疼痛难以忍受,去医院检查,确诊骨肿瘤。四月十五号接受手术,刮除右腿骨癌细胞。
三月三十号,小栗优子两点放学,四点半去滑板训练中心练习,晚上七点开始骨痛。三月三十一日送往十三街医院,确诊骨肿瘤。四月七号接受手术,刮除左腿癌细胞。
两位中学生的遭遇的确很相似,几乎是一比一复刻的。而他们正好去了同一个医院,还被分到了同一个病房。
巧合的事情太多了。任何一点拎出来,都会让这件事愈发扑朔迷离。
***
今天早晨,太宰他们接到了新的委托,对方直接要求出动七个人,国木田、贤治、谷崎、直美、与谢野、敦都一起过去了,听说是要去一座近期会靠近横滨的移动岛屿。
这座岛屿常年在海上漂浮,据国木田说,那是由德国、英国、法国共同设计的‘航海之岛’,曾经是三国共同统治的领土。岛上的建筑物完美重现了中世纪到近代的欧洲,是非常著名的度假胜地。为了保证发电,它平时都在气候最适宜的南太平洋一带漂流,只是最近碰巧来到了横滨的近海。
委托人就在岛屿上。
值得注意的是,他居然一次性邀请了七名调查员。要知道,侦探社每一位成员都有堪比军队的势力,当然,除了我。
平时,调查员都是两人为单位出任务的,很少有倾巢而出的情况。
这个委托是社长接下的。不知为何,福泽没有指派乱步。
乱步不知跑去了哪里,调查员这边只剩下我和镜花了,办公厅里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走吧,小镜花。”我合上记事本,站起身,“我们去Jesson滑板中心看一看。”
“去找那个可能携带了癌细胞的人吗?”镜花右手微微一动,露出藏在腰间的匕首,“要怎么处理他?”
“不一定是通过注射哦。”我说,“从描述上看,优子和信吾都没有在外边睡着的经历,也没有遇见不坏好意的人。按道理,注射细胞是做不到的。对了——小镜花,你以前有见过和疾病相关的异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