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里只说着要去寻那个姑娘。这件事情报到了贾母那里,她搂着贾宝玉心疼的不行,一直问他到底有什么心事值得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贾宝玉在贾母的怀里腻歪许久,终于开口说道:“我前儿个在伊尔根觉罗氏的府邸上瞧见一个姑娘。”一听他说这话,贾母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可是大福晋的娘家,去恭贺的宾客们都是非富即贵的,若非大福晋与迎春有些交情,再加上贾家是林家的亲眷,只怕人家根本不可能邀请他们荣国府的人。然而贾宝玉却瞧上了那日出现的姑娘,贾母现在早就清醒许多,即使她心中再将宝玉视为世间至宝,然而旁人却并不会这般认为,他再是聪明绝顶,如今身上也没有半个功名。贾母想来想去,便没有接下这个话茬,反而说道:“你这几日与你云妹妹相处的不好吗?她知道你这些日子连饭也不用,担心的了不得,你舍得看她因为你难过吗?”贾宝玉摇了摇头,说道:“该死该死,都是我的不是,我自是舍不得云妹妹难过的。我只是想着,若知道那姑娘是谁就好了,可以把她也接到咱家一起顽。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日瞧见了便觉得放不下,这几日见不着她我感觉就好像心被剜掉一块儿似的。”贾母一听他这么说,心也揪了起来。她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先帮着贾宝玉找找那姑娘再说。宰相还有三门穷亲戚呢,万一那个女孩儿的出身并不高贵,那岂非让自己的宝玉生生错过了这段缘分?而且,随着迎春的亲事敲定了下来,贾母也开始琢磨起贾宝玉的终身大事了。虽然湘云论起来也是个千金小姐,与宝玉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但是她无父无母,将来一点儿都帮不上宝玉。哪怕那姑娘是哪家高门里不受宠的庶女呢?如今他们有林家这门亲家,倒也不是没有成就好事的可能。于是,贾母想了想,便对宝玉说道:“我的心肝儿,你只说看上了那位小姐。但这没头没脑的让咱们去哪里寻呢?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将她的样貌画下来,我拿着画像让你凤姐姐帮忙去打听一番,你说可好?”贾宝玉立刻来了精神,连连点头,忙要来了笔墨,专心致志地画了起来。他的画功虽然比不得擅长此道的惜春,但是从小也是学过的,再加上他对黛玉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所以很快就画了出来。鸳鸯一直在旁边瞧着,只是越瞧越觉得熟悉,等到贾宝玉把眼睛描摹完之后,她瞬间就认出了这画上之人大约就是黛玉。荣庆堂里的丫鬟自然都是见过黛玉的,同在一旁的玻璃也瞧了出来,正要笑嘻嘻地说话,然而鸳鸯却一个眼刀拦住了她。鸳鸯在荣庆堂的地位乃是一人之下,自从上次连她偷了身契给贾琏夫妻都被贾母轻而易举的饶恕后,底下的丫头们便更加惧怕她了。所以,玻璃及时地闭上了嘴巴。不过贾宝玉却疑惑地问道:“玻璃姐姐方才想说什么?难道你见过这画上之人吗?”
鸳鸯在一旁警告地盯着她,玻璃自然不敢多嘴,只能尴尬地说道:“我哪里能认得?不过就是瞧这姑娘生的好罢了。”鸳鸯听了这话方才满意,随即连忙把这事情告诉了贾母,也好让她老人家早早做好准备。而贾宝玉则失望地点了点头,等到最后一笔落下,他拿起画像来吹了吹,随即兴冲冲地去找了贾母。贾母知道这人是黛玉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直到此刻,她才发觉,林默涵姐妹来了那么多次荣国府,然而宝玉责任王熙凤听到鸳鸯讲的这件事情后,狠狠地无语住了,她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响才说道:“不是我说话难听,也就老太太仗着生了姑妈才会这般想,旁人是连这个念头都不敢有的。幸好她老人家还是明白的,不然真是一桩麻烦事。”鸳鸯也点了点头,说道:“老太太看重宝玉,也算是为他着想过了,但两人实在不匹配的。我这就去敲打家里的下人们,还请二奶奶这里这准备好如何应对吧。”王熙凤有些头大,说道:“家里这些还好说,但过些时日必定会为二妹妹举办定亲宴的。我怕宝玉若见了黛玉,那股子痴劲儿当场发作可怎么好?到时候大家颜面都无光。”迎春和董鄂氏的亲事在顺利地进行着,荣国府许久没有好事发生,贾母和贾赦的意思也是想将这定亲宴大办一场的,好为家里添些喜气,也冲冲晦气。届时林家势必要来的,也没有为了避及一个贾宝玉而不让贵客上门的道理。如今的贾宝玉在荣国府可不是什么凤凰蛋,他整日都在自己院里与女孩儿们厮混,反而贾琮、贾环、贾兰等人被贾琏和王熙凤严格地管教,认真地读书习武,现如今这几个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