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和很多寨民去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只得回来,现下刚从警察局做完笔录。
杨亚沙满头大汗,脸上的焦急已经渐渐被疲惫取代,看陈梓川满脸的期待,他没说话,只摇摇头。
喻炀拖着行李箱走到两人跟前,看着陈梓川的侧脸,一字一句开门见山:
“你还真是今晏的克星。”
这个陌生男人的话里沉着火气,杨亚沙疑惑的看过去:“你谁啊?放尊重点,不要这么说陈哥和今晏姐。”
陈梓川抬手,本不想理喻炀,但他又恨恨补充道:“五年前是,现在也是。”
这下的陈梓川终于偏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喻炀捏紧了手里的拉杆,磨牙道:“字面意思。”
陈梓川叹了口气:“我没空跟你打哑谜,我们现在重要的是找到李今晏。你知道你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呵。”喻炀又想起寨子口的老奶说两人是夫妻:“你还真要脸,大言不惭的说今晏是你妻子,你觉得你配吗?三番五次的伤害她,现在还能弄丢她。”
杨亚沙皱眉大声道:“你这人到底谁啊?”
陈梓川不看喻炀,示意杨亚沙进客栈再说。
喻炀看着两人转身,站在院子中大喊:“五年前李今晏离开的原因……你还不知道对吧?”
听到这话的陈梓川顿住步子,转过身,几大步走过来捏起他的衣领:“如果你下句话不说到点子上,我就把你丢出去。”
喻炀看着他那愤恨的眼神,抠开他紧箍住自己的手:“五年前……今晏的病床就在你隔壁。”
陈梓川皱眉,手上力道小了些:“?”
病床?
他记得她说自己回过沪市,是生病了?
生了什么病?病床为什么会在隔壁?在隔壁为什么不来见他?
陈梓川脑子里有好多疑问。
喻炀继续:“你就不疑惑为什么你做了手术,你父亲却看都不来看你直接去了治疗所?”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你到底在说什么?”
喻炀:“你不知道的吧……他其实该去监狱的啊……”
监狱?
陈梓川后退了一步,病房,监狱……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喻炀:“你自己想想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你父亲一个精神分裂,知道你被人撞伤情绪不稳的时候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
其实他很少接触行程匆忙的父亲,犯病的时候他更加少见,小时候只一次,看见他疯狂殴打母亲。
……
陈梓川忽然觉得胸口被巨石碾压,空气都凝成一块浑浊,心脏被狠狠捏紧。他紧盯着喻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父亲打了……李今晏?
下一秒,喻炀的话更是重重捶在他胸口:“没错!你那神经病父亲捅了偷偷飞来看望你想给你惊喜的李今晏!”
喻炀一口气说完,胸口还在不断起伏着。
陈梓川的大脑一片空白:“捅……不可能……”
陈元青捅了李今晏??
怎么可能??
怎么会捅李今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