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是这样。”
……
后来拿上一堆报告,三人一起回了侗寨。
陈梓川本想跟着去杨亚沙家吃午饭的,但医生建议他好好休息,减少膝盖磨损。最后李今晏自己坐着摩托,跟着杨亚沙开开心心的走了。
杨亚沙学着李今晏,也给陈梓川挥手:“陈哥下午见。”
陈梓川微微点头,深深看了眼那粉色的背影。
李今晏换上一件粉色卫衣,黑色薄棉裤,一圈一圈跟着杨亚沙绕上了山,那会温度上来,风吹得发丝乱飘,她觉得很舒服。
杨亚沙家坐落在侗寨背靠的山坡高处,远离主寨鼓楼和热闹的旅游街区。通往他家的小路更为陡峭和狭窄,甚至有些地方只是踩出来的土径。
李今晏第一眼看到那样的房子还是愣了下,主体依然是传统的侗族干栏式木楼,但岁月的痕迹和生活的艰辛在这里刻划得更深。
支撑房屋的木柱显得格外粗砺,深褐色的原木未经精细处理,有些地方的树皮还未剥尽,能看到深深的裂纹和风雨侵蚀的痕迹。
李今晏又向上看去,那烟囱居然只是一截简单的铁皮管子,锈迹斑斑,从房顶一侧斜伸出来。
杨亚沙走在前面,把一些杂乱的农具丢进干栏底层,直起身:“今晏姐,你别嫌弃。”
李今晏摆摆手:“怎么会,我家小时候也住这样的地方,我觉得跟亲切。”
李今晏真诚地补了句:“很亲切。”
“行。”杨亚沙笑笑,推开门把她领进去。
屋内有淡淡的消毒水以及药品的苦涩味,不过很快,粥面的香浓很快盖过。李今晏扫了一圈,杨亚沙家虽然破旧,但十分整洁。
低矮的屋顶被经年的柴火烟熏得漆黑油亮,只有小窗透进些许天光,阿婆就在门口的灶台边,看到他们进来,偏头笑着说:“回来了?”
那位慈祥和蔼的老人穿着藏青色的旧式侗布衣,系着洗得发白沾着油渍的围裙。她佝偻着背,身形瘦小,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紧实的髻。
“嗯呐,回来了。”杨亚沙过去帮她端盛了面的钵,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个就是能帮阿英的人。”
阿婆表情数变,最后还是忍不住走过去,在围裙上用力擦擦手后,握住李今晏:“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好姑娘。”
李今晏受宠若惊:“没事的婆婆,我就是尽我所能,而且……我还没帮上什么。”
阿婆抬头望着她:“不,愿意帮就已经很好了。”
李今晏感受到她手上的温度,也紧紧反握住……
后来三个人,一人一个小矮凳,挤在一张不大的方桌上吃完了面,李今晏还端着碗,问:“阿英呢?”
杨亚沙瞥了眼边上紧闭的木门:“这个点,她都在睡午觉。”
“嗷~”李今晏点点头以示了解。
这时杨亚沙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走到灶台边放下碗拿出手机,上面的图片是一把长枪。枪身由深山硬木——老青冈木手工削磨而成,表面布满斧凿的痕迹。
杨亚沙认出了那枪,但仍回了句,‘不可能’。
我国是禁枪的,他搞不来这种东西。
那边很快回复,依然简短:
‘萨沙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