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因为他之前想杀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陆瑾画半真半假的说着,还因为容逸臣是男主角,他有自己的真命天女。
“那裴硕呢?”
陆瑾画转头,狐疑地看着他:“陛下不会还想给我和他赐婚吧?”
就裴硕这事,他都提了好几回了。
“不可能。”燕凌帝挪开眼,淡淡道:‘朕发誓,绝不会为你和裴硕赐婚。’
陆瑾画松了口气:“其实裴硕可能性也很低。”
她本想坚定地否认,可又怕以后真打了自己的脸,纠结道:“感情这个东西,其实我也说不清,但我觉得,那种将来会喜欢对方的人,大概一开始就做不了朋友。”
她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经验总结道:“若是会喜欢他,认识这么多年,早就喜欢了,哪还用等到现在。”
燕凌帝觉得扎心极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往他的心上放刀子。
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对,从一开始,他就没将陆瑾画当过朋友。
被她一点点治好时,他半真半假问过,若是让陆瑾画嫁给他,他作为皇子,将来就是亲王,也会有自己的封地,更会待她不薄,你愿意吗?
那时候,陆瑾画只用温和而镇定的目光看着他:殿下,你现在对我的感情是不正常的。
等你长大些,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对陆瑾画来说,见过太多病患爱上医生。
大多数病人因为疾病折磨,常常活在不见天日的阴暗中,而医生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就相当于某人身陷囹圄时,被脚踏七彩祥云的英雄救出来,从此以后,人生中再也抹不掉他的影子。
燕凌帝那时只说:孤对你并无感情,只想报答恩情而已。
她便陡然松了一口气,真的放松了下来,笑道:我收了诊费,将你治好只是份内之事,而且,你王父已经感谢过我了。
燕凌帝那时便知,她对自己完全没有感情,他甚至连裴硕都比不过,因为她说过,她与裴硕是朋友。
但她对自己却说:收了诊费,两清了。
之后,他便试着与她以朋友身份相处,她果然好说话许多。自己为她做靠山,她便倾尽全力帮助自己。
一直到今日,他也不敢再提那事。
在他心中,陆瑾画永远是说走便能走的那个人,他却如年幼时一样,没有能力留下她。
“陛下为何问这个?”陆瑾画将石子扔出去,拍了拍手心,“陛下都问过许多次了,以后不许再问了。”
燕凌帝低低垂眸,嗯了一声。
两人坐在溪边,渡过了一段美好而宁静的时光。
陆瑾画尝试打水漂,三次有一次能成功的,她突然反问:“那陛下呢?”
“准备何时选秀,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
燕凌帝勾起唇,深邃而黑沉的眸子竟然出现温柔:“朕是庸俗之人,若是娶妻,自然要选漂亮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陆瑾画表示理解,毕竟以后她也大概率不会喜欢一个太丑的,长相得先说得过去吧。
除非对方的灵魂与她特别特别……合拍。
说到这里,陆瑾画又想起先前玩牌时他说过的话。见此刻周围无人,护卫们又守在远处,她忍不住问道:“陛下先前说有喜欢的人了,是真的吗?”
燕凌帝含额,先前很期待她问自己这个,可真到了这时,他才清楚,现在不是表明心意的时刻。
看着他的面色,陆瑾画猜测道:“难不成……陛下是单相思?”
燕凌帝忍不住笑了,手扶着额头:“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待之后,朕会与你解释清楚。”
陆瑾画摇头:“与我有什么好解释的,陛下大婚时,请我喝杯喜酒便是了。”
燕凌帝心头一堵,气笑了:“定会与奈奈喝喜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