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叫我们来讨论一篇弃妇诗?”
詹凌对他的蠢笨黯然无语:“讨论得哪里是弃妇诗啊,分明是那最后一段描写的是何人罢了。”
“我觉得……这陛下八成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周琰上前,一把搂住朋友的肩膀:“吕盐嵇,你的当务之急是学会写大字,这些问题能不考虑就不考虑吧。”
“你管我!”知道他们喜欢讽刺自己的智商,吕盐嵇推开他,嚷嚷道:“陛下请我来的,你说的话比陛下还管用?”
“慎言。”周睿回头,警告目光扫过几人,落在周琰身上,他沉声道:“不可妄自揣测圣意。”
“就是。”詹凌小声附和。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陛下要是真有了喜欢的女人,封个美人什么的,人家肯定欢天喜地就进宫了。
怎么可能去臆断那女子喜欢什么样的夫婿,蓟州第一才女都不敢这么梦的。
眼看寿宴将近,陆瑾画无聊死了。
慕容慧没时间来找她,想请裴硕进宫,燕凌帝又说他出任务去了。
哎。
朋友太少就是这么烦恼,她只能每天在长乐宫啃那些晦涩难读的古书了。
燕凌帝来时,见她手不释卷,诧异道:“奈奈怎如此勤奋了?”
陆瑾画放下手中的书,无语道:“在陛下心中,我就是那般不学无术之人么?”
现在是日子好了,遥想十年前,她啃得最多的就是医书。
得将这个世界的岐黄之术融会贯通,才能保证以后九皇子倒台,她可以随时跑路。
现在嘛……倒没这个忧虑了。
“那倒不是。”燕凌帝很快否认,“过几日便是皇太后寿宴,朕叫人为你做身得体的衣裳。”
尚衣局的女官又来了,俯身站在一边。
陆瑾画放下东西,理了理衣裳:“是该做新衣裳了。”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觉得胸口闷得慌。
量完身,陆瑾画问:“我近日可有长高啊?”
那女官顿了顿,回道:“下官也不知,姑娘这段时日有没有好好吃饭呢?”
陆瑾画一阵心虚,她这两个月生病的时间太长,吃的那些药膳,什么味道也没有。
她都吃不下去,更别提长肉了。
屏风外传来燕凌帝的声音:“奈奈可好了?”
“好了。”陆瑾画理了理衣裳。
燕凌帝快步进去,见她亭亭玉立等在一边,腰间缀着熟悉的半块玉佩,见他进来,茭白面容无一丝羞涩。
他感到一阵无力。
一边觉得她亲近自己,一边又觉得,正是因为亲近,所以压根没把他当男人,也不知在他面前害羞。
燕凌帝道:“想长得高些,可得多吃肉。”
“叫御膳房每日送碗羊奶来给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