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在我书包里。身体倒是没什么,就是睡不好,总觉得酒店的房间水龙头没关好,汩汩的,明明也关了,还有若有若无的嘶嘶声……”
姜觅眉头紧皱,转头问承归:“石头不能留在他们身上,你先拿着?”
承归应了下,姜觅沉声对姜家人说:“时间有限,多的我解释不了。这石头非常邪乎,会致命!碰过石头的人立刻回观山墅,不准联系人不准出门,等我把事情解决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几个姜家人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不由面面相觑,领头人快步取了石头回来。
阳光的照耀下,大小和鹅卵石差不多的石头,表面浮着一层像贝母云母似七色光晕。
正是彩石……
姜觅示意承归接过,哪想领头人摊开的手心突然收拢,姜大一记眼刀飞去。
领头人手心一转,给石头翻了个面,松开四指,拇指压着石头一角,给其他人看石头的背面。
一个正三角形的符号,中央有一个圆圈,最里面有一个圆点。从不规则的笔触、线条的锯齿裂口判断,像是半干的白色马克笔画上去的。
“咱家研究民俗的人说,可能是某种少民族的图案。”领头人说。
姜觅没见过这种符号,看向承归,他眼神骤然变冷,面露厌恶,手指一伸,去拿彩石,就在他指尖擦过彩石表面的刹那,姜觅听见叮铃——
迅速把石头收进自己口袋后,承归冷硬的神色自然了一些,附到姜觅的耳边说:“这符号不对劲,铜铃反应很大,在试图往外冲。”
四周均是姜家人,没啥要顾忌的。姜觅不着痕迹对承归点点头,继而交代姜家人:“记住,哪怕是回到了观山墅里,也务必避开柳树,不管是水声还是嘶嘶声,都捂好耳朵。”
姜大怀疑道:“能管用吗?”
姜觅说:“不知道,有准备好过没准备,不能让他们平添危险。要不把柳树砍了?”
原本还以为是危言耸听的姜家人,见族长和姜大担心成这样,不由也害怕了起来。
姜大挥挥手叫了几个没碰过彩石的人过来,让他们仔细护送其他人回去。
太阳又往上爬了些,阳光强烈得难以忽视。
承归撩起衣袖,手臂内侧那近似透明的铜铃图案,上面覆了一层银白色的微光,随着这点银光渐渐变实,皮肤上那一圈线条像是被什么吸住一样,往上轻轻弹了下。
叮铃——铃铛飞抵承归的手心,垂着的叶片小尾巴一甩,往正前方飘了一步。
助理瞪着眼睛,凑到姜觅身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姜觅解释不好,直接忽视。
飞转的铜铃晃出了虚影,承归说:“它在引我们去某处。”
姜觅退了半步,走到承归的斜后方,同时睨了助理一眼:“你来过,你领路。”
助理撇撇嘴,又仍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一直给姜大使眼色:“姜大哥,指点指点我呗。”
姜大横了助理一眼,默默吐出几个字:“做事的人少管主家的事。”
助理的肩膀塌了点,委屈地哼了一声往前。
铜铃漂浮了一段距离,停在一处背靠森林,一排红色油漆圈了拆字的民房前面。
助理说:“路只修到这里,这房子像是故意作为隔断,背后围了一圈铁丝网。”
姜觅扫了一眼。民房并没有多特殊,20世纪90年代常见的那种矮平房,从门框和窗户边的木头腐蚀情况来看,荒废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