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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尽处（第4页）

他深吸一口气，半晌才低声说：“…疼。”

“我知道了。”

江询昭收回手，没有再问：“不要咬嘴唇。不舒服就说出来，好不好？”

谢知恒点头，闷闷地“嗯”一声。

江询昭看着谢知恒——他闭着眼睛，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地抓住她的衣角，先前短暂的咄咄逼人荡然无存，转而变成一副如临大敌、又无处可逃的样子。

她没有动作，谢知恒开始紧张。

他睁开眼睛，小声说：“你能不能…别看了。”

她不由有些想笑，一手覆住他后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这么可爱，”江询昭抚上他泛红的眼尾，笑着吻一吻他的唇角，“放松一点，嗯？不然会难受。交给我就好。”

谢知恒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克制住，不发出任何声音。

偏偏江询昭一直在问他，如果他不回答，就用各种方式让他出声。

浓郁的桂花气味充斥狭小的房间，气温一点、一点升高。

支离破碎的回答，和断断续续的呜咽散落其间。

她将它们悉数拾起、拼凑，一边低声安抚，一边温柔地反馈到他身上。

在她掌心之下，他紧绷、放松、复又紧绷，最终完全交予她掌控。

“喜欢这样吗？还是…更喜欢这样？”

她放缓动作，与他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她相比于他冷冰冰的模样，她更喜欢看到他失控的、迷乱的样子。

就像现在。

他仰起头，显出流畅的颈线和喉结，毫不设防地暴露出最脆弱的位置。

攀上顶峰的时刻，江询昭释放出精神力，同时咬上他的腺体。

他深深地、混乱地喘息，止不住地战栗，却在又下意识地想与她接近。

她抬起他的双臂，环绕在她肩上。

尖锐的虎牙刺破肌肤，只是轻轻一咬便止住，刺痛中带一点细微的痒。

她释放出的精神力也非常克制，甚至比他还要稍低，并不像他预想的那样来势汹汹，也没有熟悉的剧痛。

反而近乎安慰和托举，完全接纳、安置了他的混乱和动荡。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止住颤抖，意识开始回拢。

江询昭将他额前汗湿的发丝理顺，拍拍他脸颊，起身：“好了。你腺体状态看上去不太好，我没有标记太久，差不多一个月没问题。你收拾一下，半小时够吗？”

谢知恒没出声，只是点头。

江询昭本来想主动出去，一想到空荡荡的大厅没什么好看，还不如留在这里。

话到嘴边改了口：“你介意我留在房间里吗？如果不介意我就留在这里——等你处理完，我有事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