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气了吗?下手缝那么重,你是不是又挑了最粗那根针?”
“没有。”科恩绷着一张脸,“我对你还是很失望。”
“哈?……我又做错什么了?”阿卡加纳仿佛被她气笑了,无可奈何又宠溺地问道。
“刚才那本书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怎么先发制人起来了?”
科恩说:“你想看我给你买十本去,每晚都不重样。”
“我是那个意思吗?”
“那你想听什么?”科恩反唇相讥,“我说是别人的你又不信,我说是我的你也不高兴,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阿卡加纳抬手,在空气里虚握了一圈,“不希望你被人带坏。”
“我身边最坏的东西就是你了。”科恩不轻不重掐了他一把。
“阿卡加纳,你就是是世界上最坏、最不让人省心的混球。”
“没大没小的……咳咳咳!”阿卡加纳偏头剧烈地咳呛起来,一下呕出了一大口血。
“你怎么了?!”科恩紧攥住他袖子,声音吓得发颤。
“被你气的。”他伸指抹掉唇上溢出的血,虚弱地对着科恩笑了一下,“以后不准惹我生气,知道吗?”
科恩眼眶有些泛红,“……你受伤这么严重,明早起来我们去看看吧。”
“等明天了再说吧,我恢复能力还挺不错的……你表情那么凝重干什么?”阿卡加纳看着科恩拧起的眉和下垂的眼睫,轻笑一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等真有事了,说出来就晚了。”科恩把最后一段伤口缝好,拉出细细的艾草茎打结固定,喷了一些消炎药水,最后又敷了一层厚厚的药膏。
深绿褐色的药糊味道刺激古怪,盖在阿卡加纳线条流畅的腰上像是一种亵渎。
“真难闻。”阿卡加纳捂住鼻子,对着形状颜色都透着恶心的药糊适当地表达了一下厌恶。
“挑剔。”科恩戳了一下他胸口,“忍着,我都没嫌弃你。”
包扎进行到最后一步,她从药箱里取出干净的纱布准备换上,吩咐道:“把腰抬起来,幅度也别太大,当心伤口再崩开。”
“崩开还不是因为你。”嘴上这么说,阿卡加纳身体还是很配合。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缝得弯七扭八啊,大傻狗。”
科恩起身收拾好床头柜散落的药品,嘱咐道:“好了,我要去洗澡睡觉了,你最好把衣服脱了睡,当心晚上压到伤口。”
阿卡加纳:“……”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怎么,你还有不服的吗?”
科恩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大度地溺爱阿卡加纳一回,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人在受伤生病的时候是很脆弱的,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需要人哄着。
她放下提着的医疗箱,俯身半跪在床沿,低头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又摸了摸他的头,“乖乖听话休息,知道了吗?”
科恩的唇触感柔软,垂头的时候身上的气味也一并闯进他的鼻腔。
“……”阿卡加纳浑身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摆,别扭地别开眼哼了一声。
“洗完吃点吧,桌上都是我特地给你做的。”
“人都快断成两截了还不忘记炒菜。”科恩下意识开口,又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阴阳怪气了,有些糟践病号的心意,为了照顾阿卡加纳脆弱的心灵,她于是赶忙补口道:“我今晚不饿,明天再吃。”
阿卡加纳木着脸,“我怕你一个人在家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