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并不在意学弟本人的想法,但是财神爷的好感度还是值得珍惜的。
所以这句无声胜有声。
你小汁最好能体会她的爱。
但是看太宰治撇开头的样子,自己的心意八成要被辜负了。
三个人就这样像三个剪纸小人一样,手连着手走到了资料办。
太宰单手翻阅桌上的资料,表情随意又无趣。
降谷零实际上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尽量在赢回二十万票价。
真树原本在两人中间,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对。
握住太宰治的右手刚要松开,就被他用力地回拽。手上撕裂的伤口顿时一阵剧痛,几缕温热的液体当即顺着滑下,滴到桌面上。
太宰治松开手别开头,任由真树接过手中的书册按照顺序摆放好,向他投过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他避开了眼神的接触,只是将目光放在血液和伤痕交错的手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算了,这件事先放一边。真树把血蹭到他的左手上,继续思考。
这些书的顺序不对,在她下班后被别人动过了。
然而她今天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真树悄无声息地放下书册,瞬间蹲下。果不其然,桌洞里正蜷缩着一个人——正是负责她的对接人。
室内没开灯,只有外面堂堂的月亮无私地照耀着。
背倚窗户洒下的月光,蒙着一只眼睛的千叶真树咧开一个奇形怪状的笑容,抬手打招呼,“呦。”
要么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呢。
见行踪被发现,对接人笨手笨脚地爬出来,边掸身上的灰尘边先发制人道,“你在非工作时间带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做什么?!”
真树依旧蹲着,保持那种奇怪的表情回应道,“是啊,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做什么呢?”
对接人压根没有将眼睛放在这几天被他吆五喝六的女性身上,仍然拿出训斥下属的态度,“看在都是同僚的份上这次就不告发你了。赶紧滚!”
她直接一脚扫倒了对方,心满意足地看着对接人四脚朝天的样子,“抱歉,我不喜欢别人低头看我,桐火君。”
被一向看不起的人用这种对同辈甚至晚辈的称呼,桐火当即勃然大怒。
他边骂边怒瞪千叶真树,却被她脸上异样的神色吓到噤声,“你这个野狗,无父无母的孤——”
“桐火君。”真树被后辈的手拉起,一脚踩到地板上强撑着的中年男性的脸上,将他彻底踩倒在地板上。
无视另外两人投来的眼神,她弯腰探头,声音里充满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孤儿的呢?”
太宰治当即明白了她为什么相当地照顾中岛敦了。
脚下的眼睛躲躲闪闪,没有落点的飘忽不定。
她用夸张的语调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我跟外婆的配型结果被你的院长靠山共享信息了!”
“你怎么会猜到——”
看着男人被踩到错位的五官仍掩盖不住的错愕,千叶真树像个反派一样享受地解说了起来,“这可不行哦,把重要的线索乱放。”
她从后腰掏出了一本半新的文件夹,拍了拍他的脸,“桐火君,你真的以为作为药剂师在当初的纠察中被摘清楚后,就完全没关系了吗?”
她把文件夹顺手放回桌面,这个东西已经发挥完它的作用了。
“现在刚过一年,你猜我会不会有新的证据提起追诉?”千叶真树打开手电筒直射过去,脚底用力,继续施压逼供,“那么现在,你是想主动交代一些事情成为污点证人,还是让我来帮你交代?”
桐火尽力收整表情,“区区卧底警察,还在这里说什么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