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移开目光,确认了再三,这次真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脸蛋。
对方看她没有接话,穿过人群走近了仔细打量三人的姿态,玩味发出意味深长的哼声,“你是分手了吗?”
这种感觉过于独特,让她瞬间明白了这位是谁,“哦,没有。我在骑驴找马。”
“有趣。”年轻的女孩低低地笑了两声,“介意我告诉驴吗?”
还没等奸情被告破,驴就自动走过来了,“贝尔……真树?你怎么又受伤了,有没有去医院?”
降谷零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的脸上和胳膊上增加了很多或轻微、或严重的伤口,依据特征和真树腰部的恢复情况,大约是一周前用胳膊长时间打碎玻璃导致的。
但是那个时间他们算是频繁相处,即使胳膊上的他并没有看到,手部和面部的创口绝对是没有的。
推理出的结果跟常理不同的冲击当即堵满了他的眉头。
没想到黑皮后辈出场的第一关注点是这个,她磕巴了一下把想好的台词咽下,重点回答了后一个问题,“去了,我还坐救护车了。”
简单的几个字掩盖不住神色之间的得意,还带着对听众的炫耀和隐隐约约的气场——“快、来、问、我、细、节”。
不论是吃瓜的还是当事人的思想都统一了,只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吐槽欲|望。
她在炫耀什么呢?!
这个女人总是爱用奇怪的事情掩盖和模糊重点。
降谷零心里咬牙切齿,刚刚那种异样感似乎消失了,他认为现在并不是追问的好时机。
“又在说莫名其妙的话了。”他强制自己松开皱起的眉毛,抬手想要将她拉到身侧,“你在这里做什么?”
真树没有达成所愿,兴致被打击,不太情愿地用下巴点下一身黑衣的神秘绷带男,“泡男人。”
但是降谷零的出现绝对代表了一个天大的助力。
摸了摸身侧毛绒绒的黑发,她迎合地起身打算靠上男子坚实的手臂,暗自计划今天先互换情报。
就在她处于半蹲姿态时,神秘绷带男突然动了。
白皙纤长的手指握住了她从黑发上移走的右手指尖,甚至仔细地避开了几处新旧交错的伤疤,然后将整个人带到了他的怀里。
之前从未闻过的香水味瞬间充盈了真树的鼻腔。
那是一种皂感很重,却又混杂了海盐和薄荷的味道,在一片清新中突如其来的辛辣和刺激。
像是躲在了钟罩下被狠狠撞击的感觉。
对于这种又贵又不能吃的东西,千叶真树其实并没有什么鉴赏力和识别能力。
但是好不好闻,喜欢和不喜欢是清楚的。
完全不带一点沙哑,少年一般清朗的声音说道,“我想去看看你的工作环境呢。”
话题直接跳回了他们刚刚谈论的事情,好像这一切发生的人和对话都不存在一样。
像是被入侵领地的小猫努力地驱赶外来者。
好可爱。
好喜欢。
在这张绝品的脸蛋加持下,所有的外在表现都被赋予了额外吸引她的光环。
生理性的爱意是一种异常原始的心动,会让清醒陷入疯狂,也会让原则失去底线。
这不是魅魔,还有什么是魅魔!
她咽了下口水,刚要回答,却被来自左手的痛感刹那间唤醒了神智。
不行,世界是真的等着她去拯救的。
而且余光中小黑脸的脸越来越黑了。
“走。”她好像对方只是提出了一个寻常的地点,快速平静地应允,甚至还抬头问,“你去吗?”
开什么玩笑,被刺激后发出约会邀请的魅魔和散发魔鬼气场的后辈,选哪个傻子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