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不懈地响着。
“中也啊。又要工作了吗。”身边的小鸭子声音越来越低。
“工作确实是最烂了。”真树赞同地晃晃手机,“要是我有一个亿,肯定辞职了。”
“辞职……辞职了去做什么呢?”
“喝酒泡吧点男模。”她无缝衔接到正经模式,“您好,救急。我需要救护车,有人跳楼。”
“没有一起喝酒的人,就算去也没什么意思吧。”
铃声还在刺耳地持续,她捂住话筒接话道,“所以说了不是要花钱点男模吗……是的,目前还没死。”
“那些人连你说的话都理解不能吧。”
真树内心感叹,阴角真的很难应付啊。
“那把自己想象成男模好了……稍等,我问下,这里是?”
她仗着差旅费天天打车,一时间竟然忘记怎么描述地理位置。
“没有意义。”
居然还是电波系阴角。
“意义就是总有一天会遇到能让你觉得这个世界还算不错的家伙。所以先告诉我,这里是哪啊。”
“那还不错的家伙不喜欢我呢?”
所以说是情死吗?
“那就不算还不错的家伙。告、诉、我、是、哪。”
“为什么不算,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这个小鬼的报复怎么这么幼稚。
为了不占用急救通道,真树说了句抱歉,先挂断电话。
“那你觉得我算不算还不错的家伙。”
“算错的家伙。”
“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等你了解我了,你就会发现我算烂——”她懒得支起身体,直接把脑袋挤入对方的□□,对上对方像晚冬冰层的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铃声安静了下来。
具有破坏力的脆弱。
自我消融性的浪漫。
茫然无措感的聪慧。
复杂又单纯的所有气质混合在他的身上。
跟之前少年的声音不同,脸蛋看起来已经算得上是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