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白猫配合着大声喵喵,虽然人类听不懂,但是驱逐的意味非常突出。
一直贴着真树手臂趴在桌子上的黑猫,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一爪子踩在电脑上,把屏幕合上。
被这个家里所有生物驱离的两个人却都稳如泰山。
脸黑心也黑的降谷拿出一张支票晃了晃,又收回包中,“确实,那今天就先告辞了。”
真树的眼睛从那张支票掏出来后就没有拔出来了。
直到看不见支票,她的脑子才回到自己身上。
话锋一转,她对着财神爷大度地说:“来都来了,去厨房给我炒俩菜吧。”
白猫在她腿上整只站起来,纹理细密的蓝眸严肃地盯着她的眼睛,“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没看出来这两个人心怀不轨吗。”
黑猫趁两个人没有防备,叼着支票就挤到真树腿上,发出那种婉转却没有实际意义的猫叫声。
“乖宝宝,谁是我的乖宝宝。”真树一把抱起黑猫,不停地研磨它的大耳洞,头都不抬地说,“慢走不送。”
身边的优等生冷笑了一下,威胁直击她的盲点,“你知道支票在到账前都可以被撤回的吧?”
真树塌下挺了一辈子的腰板,抱住两只猫,这个世界上只有猫猫不会欺骗她了,“寿喜锅。”
不会欺骗她的猫猫还在互相推挤,希望能把另一只赶出去。
因为家里没有牛肉,优等生承担了采买的重任。
本来他是想盯着自己好友不要头脑发热栽倒陷阱里,结果明示暗示下对方都不跟上来。
留下来的人把桌上的碗筷洗刷干净,又跑去卧室换完床单被罩。
乱中有序地忙完,他走到没有看过自己一眼的学姐身边柔声说,“前辈,还有哪里受伤了,我来帮你换药好吗?”
同样的招数别想对圣斗士生效两次。
真树挑了挑眉,大大方方地往椅背上一靠,终于回视对方的视线,“好啊,那就麻烦景光了。”
外表温良的后辈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消毒用品,半跪在她身前,“那我就失礼了,千叶前辈。”
修长的手挑开被指着的睡衣边沿,露出侧腰的纱布。
按压着里侧,他小心翼翼地撕开胶带,没有带来一丝不适。
发紫溃烂的弹片伤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他稳定扣动扳机的手指却隐隐有些发抖。
躲开陆续袭来的猫爪,他停顿了一下,任由女性捏住自己的下巴。顺着手臂往上看去,是曾经照顾自己的前辈散漫的表情。
曾经坚定锋锐的五官看似被磨平,只剩下表面上的漫不经心,“眼睛看什么呢?”
而如今格外锋芒毕露的卧底搜查官却率先服了软。
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他乖顺地没有挣脱开对方的掌控。
在暗中调整好节奏,诸伏将沾满了碘伏的棉签压向伤口中心,“如果我弄疼您了,请忍耐一下。”
凉爽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腰部肌肤,激起了一片小疙瘩。
摩挲着早就想上手的小胡茬,指尖被细细密密的硬茬扎得酥痒难耐。千叶真树终于体会到了她每次擦起来时别人的心情。
这是报应吧?
这几个人都是来报以前挨打时的仇的吗?
就在此时,另一名“宾至如归”的复仇者快速地打开密码锁,瞠目结舌地看着客厅体态暧昧的两人。
白猫借机挤开看得猫刺挠的胡茬,把自己长长的胡须塞到真树的手心里,甜甜腻腻地喵喵叫,“还是白色比较让人喜欢吧?白色系都是人气角色哦。”
夏油杰并不理会早先收到的警告,也不接受五条悟觉醒后的自我约束。
他挑着狭长的眼睛,一副禁欲系的模样,却趴在女性的颈侧发出悠长飘忽的声响,“每次你弄疼我,我都在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