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军部雌虫多,训练场内干急眼,基本上都是一群半裸的虫在干架。
虫族无论是军部宣传片、还是繁衍宣传片向来都是大大方方的,从不打马赛克。
而且,到底是谁害得他套个短裤就出来了。
他从雄虫手下抢下了菜刀,放心地进门放水,刚冲干净了一身黏腻,就听外面传来了更沉闷地咣咣咣的声音。
阿普心头极跳,急得只能拿浴巾把身上草草一擦就推门出去,就看到某只雄虫边哭边单手大开大合地举着锤子往罐头上砸。
看他哭得这么惨阿普眼前一黑,差点以为一个没看住雄虫把自己砸了一顿,都准备好喊救护车了。
结果没过两秒雄虫又带着诡异的笑容敲上儿歌了。
阿普感受了下空气中的精神力磁场,确定雄虫心情还行,果断出手把凶器给抢了回来。
不过……
盯着布鲁斯略带闪躲的眼神,微微屈起地指尖,阿普微微挑眉。
似乎有意外收获……
佯装天真的雄虫,似乎不如表面那样,真对自己无动于衷。
电光火闪间,阿普垂下头,让发丝遮住太过锐利凶恶的眉眼,只露出线条流畅无害许多的下半张脸,维持着半跪地姿势,微微起身向前压去。
雌虫身形本就比雄虫高大,他一起身,便将布鲁斯完全笼罩在了自己的身影里。
刚刚还双臂撑在床上,好整以暇、居高临下望着他的布鲁斯不得不仰首看他。
偏偏他姿态放得极低,与他侵略性极强的动作不符。
他一点点俯身向前,布鲁斯便被步步紧逼地向后仰去。
一张不大单人床,布鲁斯的后背很快便碰到了冰凉的墙面。
阿普也自然地将膝盖跪着的地点,从床下冷硬的地板,转移到了温软的床铺之上,低眉顺目地半跪在了雄虫的双腿之间。
距离近的能感受到呼吸拂过脸颊。
他仿若未觉地拿过布鲁斯无处安放的右手放在腰间,指尖引着他去触碰那一小截布料,语气正直地为自己辩解,“您看,我有穿衣服。”
布鲁斯:???
这也算衣服吗……
布鲁斯无意识地顺着阿普的力道摩挲了一小下那块布料,勾了一下,又戳了戳指尖下的那一小块肌肤。
那块肌肉马上变得很紧,又放松下来,变得软弹。
……也算是吧。
布鲁斯几乎整只虫都被阿普笼罩,耳边的发丝被雌虫呼吸吹得一起一落,恍惚间有与对方呼吸交融的错觉,垂眼入目便是沟壑分明而流畅的曲线。
这家伙平时都不好好穿衣服,家里穿的简单点也是正常的。
怪不得边界感这么差。
布鲁斯不甘示弱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方便自己呼吸,露出修长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
“就算在自己家也不能衣衫不整的四处乱晃。”
他伸出另一只手抵住阿普的肩膀,自以为义正言辞地教训道,就像雌父小时候训自己一样。
只是实际声音远比想象中的要小,阿普不得不低下头,靠得更近一点才能听到。
“……抱歉,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阿普错开眼,好说话地放开布鲁斯的手。
顿了一秒,还是伸手把布鲁斯的衣领整理好了,眼不花手不抖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与雌虫健康的小麦色相比,在阴影中的雄虫白的几乎要透明,可以清晰地见到脖颈下的青色血管,仿佛一尊脆弱的琉璃娃娃,微微用力就会碎掉。
淡金色的眸子像是一淌温柔的河,微微仰头看向你时,仿佛溢满了信任了与依赖,很会让人心软……
阿普走到衣柜旁,随手捞了件衬衫套在身上,扣子系到领口第三颗时想了想还是解开了。
他本来也没有在家里裸奔的爱好,不过看雄虫的反应,他觉得以后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