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仙尊可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书云也好不留防备。”
见臧书云这样一问,姜瑾珩倒不知道该拿出什么了。
此行她来得匆忙,就连宗门令牌都没带在身上,除了这张脸,再没能够验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不对,就算是这张脸,旁的人也是能够易容的。
想到这,姜瑾珩便觉头疼,那臧书云见她为难,又言:
“闻听栾秋仙尊有一柄神剑冲霄,从不离身,不知书云可否有幸一观?有神剑傍身,也好证明仙尊身份。”
对于这个说法,姜瑾珩倒是认同。
只是自从冲霄在那次幻梦中受损后,神力便大不如前了。
见姜瑾珩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臧书云愈发肯定心中猜想。
虽然她知道她斗不过眼前这人,可也不能将众派弟子的性命置之不顾。
见她又升起防备的神色,姜瑾珩猜也能猜到她心中所想,无奈叹了一口气。
“如你所言,我如今拿不出证明身份的东西,的确不适宜同你去见众人。只是我此行的确是为救你们脱困,你若有顾虑,我就在这里等着,等将符亦带到我面前,她自然能够认得出我。”
说这话时,姜瑾珩扬着笑,更是充满自信。
臧书云听了,站在原地考虑良久,又看了一眼姜瑾珩,最终只留下一句:“那你便在此处等着我,不能偷偷跟在我身后,一旦我发现,就是自缢也不会再往前行进一步。”
姜瑾珩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本欲启用神识观微窥探的心思也消解了去,无奈叹一口气,后背倚靠在树干上,抱着臂作出静等着的模样。
“去吧。”
即使不启用观微,姜瑾珩也能猜到臧书云离开时是如何一步三回头,保证自己还停留在原地,生怕自己会跟在她后面,跟去了众派弟子都在的大本营。
虽然姜瑾珩有九成的把握不会被臧书云发现,但因为她那句话,还是彻底歇了心思。
都说千仞剑派的人最会犯轴,要是真将她逼得自缢,倒是不好。
左右无事,姜瑾珩倚靠在这树干上,不知不觉,竟坐下睡着了。
从知道秘境出事开始,她脑中便绷紧一根弦。
虽然昨日夜间姜瑾珩和孟闲、清裳三人是在小镇上休整了一段时间,但整个深夜,她其实一直都在想如何寻这伴生秘境的本初点。
如今既然已经进来了,自然让她悬着的心一并松懈下来,困意同时也泛起来了。
……
符亦正在人商议好如何处理那具魔族的尸身,准备以秘法好好保存,留以出秘境之后,让仵作验身。
就在这时,才出去巡逻不久的臧书云却回来了。
按照第一日定好的规矩,她还需要在外巡逻近两个时辰的时间,而今回来了,自然是惹人注目。
符亦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还不等她问,臧书云却先一步找到了她。
“符亦你出来,我有事情同你说。”
见她只喊自己,符亦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更是蹙紧眉,将余下的几句话同和她站在一处的那些人讲清,便很快随臧书云到了一边。
见四下无人,臧书云才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清的声音,十分认真地同符亦说:
“方才我巡逻,遇见一实力难以捉摸的人,她自称是你师尊,却拿不出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所以叫我回来,让我单独带你过去,认一认她。”
臧书云这一番话,符亦听得认真,面上平静,心里却不知道掀起了如何的惊涛骇浪。
当真是师尊来了吗?可她不是还在闭关吗?
符亦将那玉哨交给清裳,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认为她真的能那么快将人通知到。
只是外界的那么多人里,得她信任的不过寥寥。
未让清裳去通知狐族,一是因为仙宗的事情狐族掺和不进,二是自己的身份还未完全暴露,通知母君,也只是徒增她的担心。
其实在这密境中,符亦已经做好坚守一月的准备了,只是这才第三日,怎的师尊就找了过来?
符亦忽然想到才见过那具魔人尸体上带有的师尊的灵力,以及云笙话中所说,那形似师尊的某人,一颗因兴奋悦动得十分快的心瞬间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