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寻花看了她好几眼,忍不住说:“您可以别笑吗?”
就算不是真心的默哀,也不用幸灾乐祸笑出来吧!
神机院里。
槐辛和禹零还没因为言稚川沉睡、不用出发而高兴,就被辟支身亡的消息梗了梗。
死了就死了,可偏偏是被魔修杀死的,就不能像莽元那样死得安静、死得毫无风波吗?
“是莫无愁做的?”魔角被咬得嘎嘣脆,槐辛很是发愁。
“王廷那边不承认也不否认。”禹零说。
槐辛骂莫无愁:“混账!”
禹零又道:“这摹影从未在王廷中见过,会不会是藏在某个地方不问世事的魔麾下的?”
槐辛:“我不知道啊。”
还没等她们商讨出办法,消化完天材地宝的言稚川就大摇大摆进屋来,问:“你们是不是对我下毒了?”
槐辛:“……”
言稚川不跟她们计较,又说:“什么时候出发?”
禹零小心翼翼道:“恐怕不成了,辟支城出了事,魔主被人杀了。”
言稚川脱口道:“这么没用的吗?”
禹零垂着眼睫,被骂的不止她一个,心中终于舒坦了几分。她又说:“那人来历莫名,修的是神鬼莫测的剑道,一身血衣,面容瞧不清。但她出行时候,身侧始终围绕着九只丑陋的木偶,那木偶人还会鬼叫,邪门得很。”
听到剑道的时候,言稚川一怔,她蹙了蹙眉,说:“让我看看。”
只要言稚川不坚持出门,一切都好说。禹零将那道摹影递到言稚川的跟前。
人看不清,但是丑丑的木偶,纤毫毕现。
言稚川的一颗心狂跳了起来,咚隆咚隆的。
她呆了好一会儿,才顺了顺气。
师姐杀了洞天魔族,说明她如今的道行很高,千万人中取魔主首级,顺手的事,那就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了。
言稚川掩饰住激动的心情,对着禹零问:“鬼叫?丑陋?”
槐辛:“难道不是吗?”
言稚川:“你们魔族怎么好意思说的!”她亲手雕刻的木偶哪里丑了?但那木偶怎么会说话?言稚川想不明白。她又说,“我要去辟支城。”
禹零气得仰倒。
槐辛苦口婆心地劝:“辟支城中危险。”
言稚川一脸理所当:“就是危险我才要去。”
禹零又说:“那人杀了辟支,也有可能对您下手。”
言稚川笑了笑:“我如果出事,那就是你们保护不力。”她才不会跟陌生的魔讲道理,挑了挑眉,又说,“你们如果连一个魔修剑客都对付不了,还想打破玄天仙障讨伐人世吗?”
槐辛和禹零听得一凛,她们从没当着言稚川的面提起玄天仙障的事,互相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您知道什么?”
言稚川微笑:“别装了,我知道你们的打算。我见到过那什么藏白云了。”
禹零打了个激灵,忙追问:“您遇到了白藏云?她度过天地根,成功抵达人世了?那她怎么样了?”
言稚川一脸坦诚:“魂飞魄散了吧。”
禹零心一沉:“玄门这么强?”当初打得天崩地裂,元炁崩溃。按理说人族玄门道统也断绝得差不多了,会进入一个失落的时代,玄门就算奋起,能做到几分呢?
言稚川眼珠子一转,道:“是啊,玄门大宗林立,有的宗门便有六尊洞天,魔族拿什么跟她们比?越是这样,越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死人哪能有活人重要呢?”
槐辛不解:“什么意思?”
“你是笨蛋吗?”言稚川转向槐辛,“我的意思是给辟支安个罪名,然后招揽那个剑客。”
“对了,我亲自去。”言稚川挺了挺胸脯,又说。
她言稚川也有颐指气使、号令天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