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坐在椅子上,翻看桌上还有抽屉里的书信。
白愁飞:“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不舒服的事?”
沈稚翻看书信:“是的。”
宫九做的让人不舒服的事可太多了。
除了喜欢挨打,还一直追杀他,每次见面都不停地喊着要杀他,为了保命,陆小凤只能抽他,全都令人不适。
白愁飞的心悬了起来,有些不忍地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沈稚还在看信:“是的。”
白愁飞抽走他手上的纸,“不要看了,你先回答我的话。”
沈稚眨眨眼:“我回答了。”
白愁飞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疯子计较。
他尽可能地放缓了语气,“宫九为什么找你问路?”
沈稚:“因为他不认识路。”
白愁飞:“这么多人可以询问,他为何偏偏找你?”
沈稚:“因为只有我。”
白愁飞:“你们两人共处一室?”
沈稚:“你是不是傻,共处一室他还有必要问路吗?”
竟然在外面!
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
那跟野合有什么区别?
皇爷要是知道,一定会怪罪他的。
白愁飞:“我确实不了解那时的情形,你能不能跟我讲一讲?”
沈稚:“宫九追杀我,我拼命跑,他迷路了,我乔装改扮给他指路,从他手里骗金子,每指一次路,都能骗到一锭金子。”
白愁飞怀疑沈稚又犯病了。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定是他弄错了。
沈稚:“我骗了他三天,弄到了很多金子,这是给你留的,其他的都是我的,你不能侵占我的财产。”
“我不会要你的,你肯分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白愁飞觉得,从沈稚这里是问不明白了,好在其他人应该也问不明白,或许可以这么糊里糊涂地混过去。
沈稚继续看信。
信上确实没有太多消息,跟白云看到的一样,看来白愁飞没有隐瞒。
他把信纸放回抽屉里,“小白。”
白愁飞:“怎么?”
沈稚:“你以后对白云好一点,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你不要跟他作对。”
好啊,沈稚才刚回来,白云就跟他告状了。
白愁飞:“我何时跟他作对了?”
沈稚:“你就是有。”
“我们这么多日的情谊,比不过你与他相识几日?你宁肯信他,都不愿相信我?我费尽心思保护你,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你当真只拿我当仆人?”
他把那锭金子拍在了桌上,“这些钱,你自己收着吧,我白愁飞若是想要钱财,有的是办法弄到,何须你来施舍。”
他从来都没有觊觎过沈稚的钱财,沈稚却从一开始就在防备他。
白愁飞何等清高,这种行为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看在他患有疯病的份上,才安慰自己,沈稚没有那个意思,勉强忍耐下来。
白愁飞决绝地说:“王爷要是想要仆人,有的是人愿意做,我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