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闻筝抬起她的脸,深邃的眸望进她的眼睛,“娘子,你可明白?”
“我不明白,”阮流卿别开脸,蝶翼扑朔了几下,晶莹的泪花瞬息之间便在打转,“你就是在骗我,你只是放不下曾经的权利。”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更有些说不出来的委屈。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娘子,这么久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他将她的手握着,一路带到了他的胸膛。
强有力的心跳砰砰的作响,阮流卿感受过数次,几乎每夜都是脸颊贴在那里入睡。
他每每都告诉她,那是为她而跳,若没有她,他会死。
那些病态的、偏执的呢喃情话,还有歇斯底里的力道,都在诉说着他的情意,对自己的早已扭曲的情感。
他一遍遍的说他爱她,说他根本离不开她。
可而今这戏事实证明……他当真是爱她的吗?还是仅是疯狂的连自己都欺骗过去?
阮流卿迷茫了。
心绪更是复杂,她不知该怎么办了,泪一直簌簌的掉,委屈又无助的埋在晏闻筝肩头低泣。
她又想到,晏闻筝此后便又恢复往日的身份地位了,或许他的目标野心还要再大些,或是为了那……九五至尊。
阮流卿心猛然被刺了一下一般,震撼的不敢呼吸,她记得这进入竹屋以来的所有,所有她无理的,又近乎被晏闻筝宠溺到娇蛮的趾高气昂。
那而今晏闻筝至此,是否又会如王府的那些时日一般待她,恶劣的欺负她,逗弄她。
更何况,而今自己怀着身孕,从前都跑不掉,现在又如何挺着肚子跑?
阮流卿越哭越悲戚,眼睛都快看不清了。晏闻筝感知到她的情愫,细致擦着她脸上的泪。
“不哭娘子,待一切结束就好了,一切结束就好了。”
他一直重复着,唇瓣印在她湿润薄薄的眼皮,又舐去她脸上的泪珠。
连舔带吻,最后都到她的唇瓣上。
“娘子,想夫君了吗?”
他声音又哑了,哑得沉粝可怕,阮流卿都不敢去细听,却一直被带着走。
其实自知道有了身孕那日起,便再也没有那样过了。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虽盯着她有过如毒蛇黏腻凶恶盯着猎物的模样,可也到底忿忿离了屋子。
可而今……
他似乎当真不会再忍下去了。
“娘子。”
他低低的唤她,刻意用那样可怜的语气求着她似的。
阮流卿唇舌被吻着,觉得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和温度,自己早已经被泡化了,尤再加上这些时日,她对晏闻筝的依赖,而今更是无计可施。
“唔。”
她嘤嘤软软的哭着,更敏感的被晏闻筝亲了下耳垂便抖个不停,晏闻筝更是痴狂的黏贴着她,全身上下都要吻个遍。
阮流卿若被扔进了滚烫的烧开的水壶里,湿腻水汽将她烘得潮热,连一双晏闻筝亲手给她做的罗袜也浸湿了。
晏闻筝扶握住她的腰肢,吻着她的唇瓣,眉骨越压越低,可嘴里都还记得一直哄着她。
“夫君……晏闻筝……”
阮流卿语无伦次的唤,倒是没哭了,却是宣泄什么一般咬在他的肩膀上。
时间过得很慢,阮流卿却不知自己是在何时闭上了眼睛,更不知自己何时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沉睡。
当睁开眼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了,底下的马车辘轳行驶,似道路很崎岖,时而摇晃着,可晏闻筝却一直稳稳的抱着她。
她身上没什么衣物,鲜明的痕迹在更是若剥壳荔枝一般雪润的肌肤上。
没有镜子,可眼下她似都能透过晏闻筝看见此刻模样的自己。
怀了身孕更是独特的柔媚韵致,脸颊泛着的粉,更是如春日里的花儿般绚丽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