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雾州的辛劳她都看在眼里,她能做的只有中午的时候,给他捶捶背,松松筋骨,孩子中午也只能跟着他俩。
余阿娘他们就到抢收了,也忙得很,他俩都不上工,也不好让孩子给余阿娘们带。
游雾州抬头看了她一眼,胳膊将她圈起来,笑道:“你让我躺这抱会就行了。”
余银看了眼孩子,跟着他躺下去。
游雾州侧过身,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感概道:“你说她们都是怎么做到的,坐着月子还要带孩子。”
余银小声问:“你小时候不是这样吗?”
这都是生完孩子自己带,自己坐月子的,有的甚至生完没事了还要下地干活的。
也就是余阿娘月子没做好,一身小毛病,她在王桂香生完后,才让坐完月子,想下地了下地。
那余庆小时候就是余金带的,后来余金去部队了,虎丫是余银带的,甚至王桂香的月子,都是余银伺候的。
游雾州下巴搁在余银发定蹭了蹭,小声道:“我小时候就是一堆人伺候,太娇气了,我外公才把我接到他那,跟着他在部队里锻炼。”
“你小时候很娇气?”余银有诧异,但她想了下,说道:“确实有一点,我就没见过你穿个大背心干活,每天都是板板正正的。”
再热的天,都是这一身,就算是下地,他不穿白衬衫,也是板板正正的,看着就不像干活的人。
难以想象偏偏他干起活来,有力气,也肯干,丝毫不见娇气。
游雾州低笑道:“说来你可能看不出来,我小时候到五岁时,都没怎么在路上走过,要么抱,要么坐车,后来我外公看到我这样子,发了好大一通火,把我接走了。”
接走了?余银有些疑惑。
她问游雾州,“啥意思,你小的时候一开始在你自己家,后来才跟着你外公的?”
游雾州点头,他说道:“我五岁之前才叫这个名字,下乡时改回来的。”
余银瞪大了眼睛,“你,你连名字都不是真的?”
“我都给你生孩子了,但却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游雾州摇头,他解释道:“不是,我是后来跟着我外公姓的,叫林明州,但当时也是为了不想让游家找到我。”
他家的事很复杂,一时间说不清楚,而且牵扯的也太多了。
他抬起头,问余银:“你想知道吗,家里那些事有些复杂。”
余银把手搂在他的腰上,摇了摇头,“不想知道,现在就挺好,我想多过几年这样的日子。”
她不想让游雾州回去,一旦回去事情就有可能不受控制。
而且,要回去,最起码也要在等两年,等到余家不发生那些事后。
游雾州无声地笑了下,“现在是挺好的,但我想带你和愿愿,去见见我外公。”
他成家了,也有孩子了,想让他外公看看他们一家。
说完,他又觉得不妥,语气有些落寞,“算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余银听着心里有些难受,她撑起身子,对游雾州道:“能写信过去吗,咱们可以去照相馆照相,然后寄给你外公看啊。”
游雾州眼睛顿时一亮,他可以把相片寄给外公看的。
余银躺好,轻哼道:“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傻的怎么是你啊,游雾州。”
游雾州笑眯眯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余银,你真好。”
“你怎么这么好啊,我真有福气能娶了你。”
有些事他不说,她就不问,他提了,她也会问的点到为止。
余银听他这么说,笑着道:“知道就行游雾州。”
游雾州也笑着:“睡会吧,等一会儿她就又该醒了。”
余银扭头看看一眼睡的正香的余愿愿,抬手搂向游雾州的后背,小声道:“睡吧,州州,我哄你睡。”
游雾州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可以吗?”
说着他往下睡了睡,头往她怀里蹭去。
余银下意识想说怎么不可以,就福灵心至,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接生婆说,你来吸,说不定能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