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看都没看周华言一眼,对着余金道:“大哥。”
余金“嗯”了一声,垂眸看了一眼竹竿,顿了顿道:“小魚儿被吵醒没?”
游雾州看了眼那竹竿,也庆幸是两个人还有些分寸,拿着竹竿隔得老远敲门。
他摇摇头,“没醒,又睡着了。”
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如实说,余银这个时候还没睡,不用猜都能想到两个人这会儿为啥没睡。
而且一说没睡,余金也会关心的问一句,这么晚咋了还不睡。
他才不想给人,会往下问而想到的事。
余金点点头,没说话。倒是周华言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意为不明的笑了下。
他对着游雾州问道:“你今天怎么进门的啊?我倆在大门等了你好久,都没见你回来?”
游雾州冷哼一声,道:“我回来的晚,你没看到也正常。”
他还好意思提,要不是他昨天逮着他脸招呼,也不至于那么晚才回家,还要早出晚归躲着人。
“是嗎?”周华言哼笑道:“你小子,该不会是怕见人,从后院翻牆进来的吧。”
他心里门清,也知道他是翻牆进屋的,还要问上这么一句,找游雾州不痛快。
游雾州掀眸看他一眼,扯了扯唇角,道:“誰讓我着脸着实不好解释呢,让人担心。”
周华言双手抱臂,
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遍,一副不信的模样,“是嗎,怕是小魚儿瞧见你的脸,连疼不疼都没问上一句吧。”
他这话一出,游雾州回想了一下。
还真是没有一句关心傷势。
他那会没细想,此刻实在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脸上看着其实挺严重的,但余银一句关系都没问过。
游雾州告诉自己,那会聊到其他话题了,余银又困的厉害。
不是余银不关心他,而是没来得及,家里也没藥酒,那会也那么晚,確实不方便折腾了。
毕竟余银都没睡,还等着自己回来呢。
周华言见他脸色变了又变,猜測到他那一句话就戳到了他的痛处,显然心情大好。
他搂向游雾州的肩膀轻拍两下,微微挑眉,“今小鱼儿见了哥这点傷,特意给我找了家里私藏的藥酒,明借你用用呗,毕竟你这傷的,确实看着有点严重啊。”
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着牙加重了语气说的。
你这看着確实严重的伤,余银都不关心你,我这点小伤,人余银翻箱倒柜给我找私藏的药酒。
这就是周华言的言下之意。
他还“微啧”两声,看起来十分挑衅欠揍。
游雾州垂着的手掌,此刻握紧骨节发出“咔咔”声响。
周华言张口还要继续说的时候,余金给了他个冷眼,让他适可而止。
周华言已经完全把游雾州气到了,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
余金拍了拍游雾州肩膀,说道:“是有正事找你,我听到他们今晚会去黑市。”
游雾州道:“大哥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誰了?”
余金点头,说道:“只確定了一个,今天刚好碰到他了,听出来他的声音了。”
“是谁?”游雾州问。
“扬小暑。”余金道:“今天替阿舅去村长家问点事,正好碰到了他打了声招呼,就说了几句话。”
他今天也是特意替余阿舅跑这么一遭的,昨晚回来后,周华言跟他说了大概到哪个位置他们就没跟了。
余金对村子虽然这几年不在,但也因为村子里没改变太多,还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