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尖轻扫过她温热的唇,她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却听他在自己耳畔轻叹道:“想了这么久还没想出来吗。”
她还真是对他和她的事情毫不在意。
他毫不怀疑,他们两个人做过的事情,她转头能对着谢容止再做一遍。
不过幸好,他一直喜欢盯着她,于是很清楚地知道,她还没那个胆子。
谢容与身上是一贯的凉,吻上她的那刻便觉得周身被暖意包裹住,恰如春溪融雪。
他轻咬着她的唇珠蹂躏了一番,又辗转撬开了牙关,让仙萸香一寸一寸地蔓延进去。
庄蘅从被亲上去的瞬间就已经失去了任何反应能力,身上又是发软又是发烫,似乎能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
谢容与这个人做事总是手段强硬的,但接吻时却是难得的缠绵悱恻,耐性极佳,不断向她唇上索取着,直逼得她气喘吁吁。
等到他终于放开她,庄蘅还在轻轻喘气,他气息却一丝不乱,喉间滚过一丝叹息,“喘不过气了?看来还是要多习惯习惯。”
“想起来了么?我们之间,好像还是有些熟稔的,毕竟这样的事情都做过了,所以,让你开口叫我帮你又如何?庄蘅,你还是想把我往外推,这个想法可不大好。若是日后你再这样,那我便再帮你回忆回忆我们的过往。”
庄蘅脸上仍是绯红一片,听了他这话只能格外识时务道:“我明白了。沈思雁的事情,还是要劳烦谢侍郎了。”
他笑了,“你想让我怎么做?”
她紧张兮兮道:“别太过分就好,她毕竟也没有那么罪不可赦。”
她是真怕谢容与能拉着她去谢府后院,再故技重施地拿着把弓蒙住眼对着她射箭。
她真不敢想象,因为兴许他还有别的手段。
“你这个人一向心软,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心软没有好后果。”
“人人也不会都能像谢侍郎那般赶尽杀绝。”
“也是,像我这样手段残忍的人也少。”
庄蘅不知自己是否说错了话,察言观色没敢开口。
他兴许不在意自己手上沾满了多少鲜血,但这话由她口中说出来便不大妙了。
谢容与却转了话题,“你点了守宫砂么?”
庄蘅呆呆道:“我不知道。”
她很想问怎么了。
她点不点守宫砂同他有何关系。
下一刻他却挑眉道:“不知道?”
“那便看看。”
她愣了,手足无措道:“看看?”
“嗯。”
“怎么看?”
“守宫砂大多点在手臂内侧,脱了褙子,看看便知。”
“我看?”
“我帮你看也不是不可以。”
“为何?”
“因为我想知道。”
“你知道这个做什么?”
“你先看了我再告诉你。”
“我不想看。”
他蛊惑道:“可是我想看,怎么办呢,庄四小姐?”
庄蘅咬牙,心想看便看吧,若是不看,谁知道他会做什么。
其实她只要脱掉外面的褙子便好了,里面还有抹胸呢,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男女大防在他们这儿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