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韵走进去。
裴鸣砚听见了动静,直接骂道。
“滚开。我允许你进我卧室了吗?”
闻韵还没来得及解释,在她身前蹲下身来,伸手靠近她时,手臂便传来一阵疼意。
是裴鸣砚在她伸手要触碰时,摁住了她的手臂,张齿咬了上来。
牙齿不留余力,顿时一阵剧疼。
而牙齿的主人眼眶边分明泛红脆弱,眼神却狠得充满敌意。
怎么还咬人?
闻韵没有动,任由她咬着。
只是等了一会儿,这人还是没放开。
长时间张着嘴发力,也是会酸的。
“咬累了就松口。”闻韵说。
顷刻,裴鸣砚松开了,此时激动的情绪也降了下来,冷着声问她,“为什么不躲?”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也行,毕竟是我没经过你允许走了进来。”闻韵平静地解释完,将手中的蜂蜜梨汤放在床头柜上,“醒酒的,趁热喝。”
放好碗,她起身走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裴鸣砚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至被房门隔绝。
目光中的凶狠渐渐淡去,她平复下来呼吸,挪眼看向了床头柜上的碗勺。
碗中梨肉伴着一些红枣盛在蜂蜜水中,水面的热气白烟缓缓向上冒着。
梨香就此萦绕在房间内,怎样都散不去。
“”
多事积压的夜晚本应难眠。但或许是因为那一碗解酒的蜂蜜水,使得这个夜里没那么难熬。
待到第二天,裴鸣砚起床,已经习惯性地去收拾情绪崩溃的夜晚留下的一片狼藉。只是这天早晨客厅一片干净。
地上没有残碎的玻璃,桌面擦拭得干净,沙发上抱枕摆放整齐。
垃圾篓里的垃圾袋也被带走。
昨晚断断续续的画面拂过脑海,裴鸣砚此刻理智的头脑正在拆分那些细节,试图理解那个人的意图,最后将她归结于多管闲事的烂好人。
收拾好自身,她换上工作服,再度回归光鲜亮丽。
回到公司,碰巧遇见的同事朝她打招呼。
“裴姐早啊。”
“早。”
裴鸣砚点头回应着。此刻身上的气质沉稳冷冽,不同于昨晚的狼狈。
此刻的她无所不能,不会难过,也不会哭泣。
经过前台处时,有个前台喊住了裴鸣砚,并告知她,今早有个人给她留了一件东西。
“别的没有多说,她只说她姓闻。”
除了闻韵,没有别人了。
裴鸣砚回想起了昨晚她送她回家,并且还给她煮醒酒汤的时候。
她正处于控制不住情绪之时,闻韵进来时她什么都没多想,被对方发现这番狼狈的样子,她第一时间内心闪过的只有害怕,厌恶,和愤怒。
她反咬了人一口,后来才知道,对方不是来看笑话的,而是来送醒酒汤。
裴鸣砚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心想着,看来下回得找个时间找她面对面道歉了。
“她留了什么?”
前台递过来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