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晚,大祭司调走了周边所有人,把孩子放在床边,用衣服上抽出来的线,一圈圈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就这样窒息而亡。
“张三回来就发了疯,弄死了生产时所有在场的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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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走到床边,看了那个孩子很久。”
“最后把她丢到了很久没有管过的斗兽场。”
“你想说那个孩子是我?”顾悦眼睫一抖,声音略微沙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没记错的话,大祭司在那个孩子身上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就是一个翠绿色的手镯。”
提琴家摊摊手,看了她一眼,补充:“如果老板没给你收走的话。”
“”顾悦道,“镯子在祭司身上,为什么老板当时没收走?”
“听说是祭司的爱人给的,她爱不释手呢,”提琴家玩味道,“镯子只能和一个人绑定,没有办法强行取下来。也不知道用处是什么,没见祭司用过。”
这就是为什么老板想要那个镯子,却只能让她自愿交出去的原因?
顾悦垂眸。
见她不说话,提琴家也不着急,只道:“我不知道他平日待你怎样,不过我觉得你还算是个嫉恶如仇是非分明的人,你应该明白,如果这件事暴露出去,而你还不肯和他划清界限,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虽然他好像确实兑现了承诺,一直在拿你当继承人培养。”
顾悦心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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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感动谁呢?
培养她的方式就是丢在角斗场那么多年不理不睬,偶尔给点关心假装对她很好,就要求她必须感恩戴德地接受吗?
真有意思。
顾悦眯眼:“你在威胁我和他撕破脸皮吗?”
“这哪里能叫威胁呢?”提琴家笑眯眯道,“明明全凭自愿。”
“你说这些,就是为了拉我入伙,一起对付老板?”顾悦挑眉,“可这还不够吧?”
毕竟说句不好听的,她和亲生母亲面都没见过,对方经历过什么,和她完全无关。
如果老板确实对她很好的话,凭借上一辈这点恩怨,就想难为她低头和他们合作,未免有些天真了。
“这不是还没说完吗?”提琴家道,“你知道你母亲一开始是帮老板干活的吗我是说,你现在这个母亲。”
所以说,他们盯上赵珍儿,真的是因为她和自己的关系。
顾悦脸色没变:“怎么,你还清楚这其中的猫腻?”
“当然,”提琴家道,“其实从最开始,是老板的研究所里有个异灵发疯跑了出去,想占普通人的身体,就挑中了姓沈的。”
“顾家那对夫妻刚进暗党,男的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就让女儿在一边呆着,自己上去查看情况。”
“暗党第一课,不要多管闲事,看来他是一点都没记住。”提琴家嗤笑道。
“所以报应来了,争斗中,异灵杀完沈家的那个之后,又上了他的身。”
“他女儿不放心他,偷偷跑进来看,被他活生生掐死了,他自己也被异灵吸食了血肉而亡。”
“沈家那个姑娘被吵醒了,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起了火,原本也要出事,却不知道是谁把她救了出来。”
顾悦眼前恍惚,昏黑片刻,道:“你是说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没有老板策划?”
也不是因她而起?
老板在骗她。他根本就不是早就计划好的,顾家父女的死,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板骗了她。
一时间,顾悦竟然不知道是庆幸更多,还是迷茫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