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去了一趟。
陈铎之嘴唇干裂起皮,精致的山羊胡须也变得乱糟糟的。
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看着灰败极了。
“陈先生叫我过来,要说什么?”
她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陈铎之掀开眼皮看她。
她一身烟紫披风,领口风毛出落的十分漂亮,看着就厚实暖和。
而他,还穿着单衣。
柴房整日不见阳光,他身上都生冻疮了。
“你,考虑的如何了?”
沈栀意靠在椅子上,“没想好呢。”
“而且,时督主离开徽州城了,我找不到他。”
“放不放人,我一个人也说了不算,怎么都要等他回来再说。”
“陈先生就别着急了,再忍忍吧。”
陈铎之哪能不着急,“他离开了?”
“去哪儿了?他干什么去了?”
沈栀意有些赌气道:“他是什么身份,去做什么会和我说吗?”
陈铎之问她,她还想问时鹜寒呢!
可她找得着人吗?
前一天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后一天人就没了。
陈铎之眼神里闪过蔑视,“你也不过如此。”
“果然是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说不要就不要了。”
沈栀意听的生气,“是,他不要我了。”
“他也不要你了,把你扔给我了。”
“我看陈先生还这么嘴硬,想必也不觉得难受。”
“既然如此,就在上面吊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