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妈妈生前常年居住的地方,只是一栋小别墅,但慢慢都沉淀着来自原主童年时的回忆。是的没错,那个时候原主就和李一德是发小了。
年华一直在逝去,回忆一直在泛黄。
记忆中的小别墅,却始终是秦湛长久居住的地方。
直到夕阳西下,他才循着以往的常迹,接上了祁临彦。
风夹杂着夕阳的暖光,铺撒在别墅的墙面上。
大落地窗渗透进来了夜晚温凉的空气,微暖又带着些刺骨的寒意,辐射着光。
秦湛坐在卧室沙发上,双腿交叠随意地坐着,手里端着医疗文件,低着头阅读着。
风与气流在此刻似乎是消失了,只剩下静默的空气里轻微的水滴声。
“吱呀——”
祁临彦手腕上还低着水,哒啦哒啦地往下落,推出了浴室门的一条小缝隙。
他眨着眼,趴在门后,抚了把自己头上轻微淌下的水滴,小声说着:
“老公我洗完了。”
秦湛抬起头,看向近乎赤裸的对方,眸光暗了暗。
他轻咳了声,嗓音中带了些轻微的嘶哑,喉结不自觉滚动着抬起的脖颈隐隐透出青筋。
他随意地搁下了手边的文件,站起身道:“我这就来。”
秦湛走过去了。
此刻晚风正好,年华恣意。
夜生活还没正式开始。
只是漂泊无依的小船,早已找到了彼此内心的归宿,将自己藏在彼岸的沙滩上,享受着此方世界的宁静与美好。
放置在桌面上的医学文件,似乎照应着来处,又映出了终点。
无论你身在何处,来自哪里,却能在波涛汹涌的此地,找到心的归宿。
此地不是故乡,可此地亦是故乡。
盛夏从此刻开始。
花瓣在冬季凋零。
可成就屹立在东方的此地。
随着爱,长久扎根、生长。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