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肖晏修从律师手中接过另一份资料,再用力拍到那对母子面前。
“姜成泽当然不会报警了,但是我会报。”
可alpha出于什么理由要做这件事情呢?
在场众人不由自主的都愣了下。
帮姜成泽出头?
他们两个人之间显然还没到这种交情。
何况就算要报警,也得师出有名吧,总不能两片唇瓣上下一碰就要做这些无缘无故,又吃力不讨好的事。
陆时原大脑疯狂思索,自己究竟还做过什么留下把柄的事,结果不经意瞥见那份白底黑字的文件资料里,赫然写着。
“患者陆思言。”
“抑制剂过敏,FQ期紊乱。”
“数次危及生命。”
如此久远的病历,怎么会……
那些恶的记忆奔腾汹涌的倒灌而来,陆时原身体猛地脱力,重新跌坐回藤椅坐垫里。
他顿时惊出满身冷汗。
不,不,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说不定是作假的信息,故意来诈自己开口的。
陆思言离开陆家这么久,血液里残留的药性早就挥发干净了,即便身体受到损伤,没那么快恢复正常,可也绝对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稳住,他一定要稳住。
肖晏修几乎用尽了全部的教养,才拉住自己没把那几页纸扇到面前的omega的脸上。
“这是我太太从小到大,所有的入院病历及体检报告,真就那么凑巧,所有的指标异常都是从回了你们陆家开始。”
从第一次FQ就那么兵荒马乱。
混乱的周期,无法使用药物缓解的过敏体质,每一次都咬牙硬抗的欲,频繁进出医院成了习惯,让未经人事的omega以为这一切都本该如此。
omega父亲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来:“那怎么可能,言言每次FQ期严重,都是我和他爸爸都亲自送他去医院的,医生从没和我说过……”
肖晏修阴沉沉的调子,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在说:“问你们最引以为傲的好儿子啊。”
如果不是他胆大包天的瞒着。
让所有人都以为陆思言只是身体不好。
没有alpha的信息素安抚,又不能使用抑制剂舒缓,才会造成那样一次比一次更加严重情况。
omega父亲抓着他的手:“时原……”
没有半点责怪的语气,反而期盼着他快些否认:“你不会这么做的,你不会害言言的对不对。”
陆时原只仓皇半秒,便强硬地抬起头来:“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
就算陆思言之前看病,留下过那么一两张指标异常的血检报告,那又能如何?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FQ期的信息素紊乱,而造成部分身体机能的损伤来解释过去。
谁能站出来指控他,谁能?
肖晏修掌心紧按住桌面:“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人带进来。”
茶室大门开合。
一道消瘦的人影被安保重重推倒在地。
砸出“嘭”地闷响。
陆思言看清眼前人,吓了一跳:“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