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话术
楚棠定定地看着他:“谁跟你说的?”
中分头把捏成一团的袋子用力一扔,昂着脖子:“我随便一打听都知道,不服?有本事你去找老师告状啊!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很好。”楚棠此时完全擦干净了脸,确认没被烫伤,脱掉弄脏的大衣,露出里面修身的黑色高龄毛衣,对中分头说:“真不说?”
中分头嗤笑:“不说又怎样?”
楚棠看了他一眼:“在这里等着。”
中分头非常不屑,当场放了狠话:“等着就等着!我要是走一步,我跪下认你当老大!”
他看着楚棠一声不吭往回走,还觉得好笑。
虽然他以前没欺负过女生,但看过不少,无非是回去找老师哭、告状,或者干脆越想越怕,一个人哭会儿忍了下去。
反正不就都那样?
中分头从墙头上跳下来,拍拍身上的灰,脸上余怒未消。
他昨天真的气惨了。
听那人说,楚棠无父无母,因为勾引妹夫还被舅舅一家赶了出去。
别看在他面前一副冰清玉洁不可亵渎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舔着脸讨好了多少个男人,才动了不知道哪里的关系,说服郝主任进了自费班。
郝主任什么人,他们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心里门清,要么有钱,要么有权,不然怎么进自费班?
她一个孤女,哪来的这些东西?
身边几个狐朋狗友没当回事,还安慰中分头。
“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就当瞎了眼,别往心里去,实在气不过,再泼她一次。”
“是啊,不就一个女人,她还能上了天不成?还真以为能把咱们怎么着?”
“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大的笑话!”
几人光顾着劝中分头了,没听见后背的动静,等他们后知后觉被黑压压的人影笼罩,才惊觉不对,猛地回头看去——
只见七八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背后,走路跟猎豹似的,动静小得可怕,一行人跟千军万马似的,气势凛冽朝他们走来。
本以为是附庸者的楚棠走在中间,犹如众星拱月。
刚才脱下的外套被她右边沉默寡言的男人挂在胳膊上,解开的长发散漫地披在身后,眼里燃着风雨欲来的情绪,冷着一张脸,说了句。
“就是他们。”
一群大汉面色不善看过来,把手捏得嘎吱响。
“咕咚”
中分头明显听见了背后好几道吞咽唾沫的声音,半晌,有人战战兢兢地说:“大哥,咱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啊”
你当老子不知道?
中分头跋扈惯了,又在前一秒放狠话的女孩子面前,哪肯承认自己认知的事实好像有问题。
“怕锤子怕”他腰板一挺,还色厉内荏道:“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爸是谁吗?”
“啊?!””
十分钟后。
“呜呜呜——”
被捏着下巴强灌了一袋又一袋豆浆的中分头“扑通”一下,自己跪了下去,痛哭流涕道:“姐,大姐大,我错了我真的喝不下了!全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几个狐朋狗友没好到哪里去,浑身湿哒哒的,战战兢兢在背后站了一排,屁都不敢放。
楚棠拍拍他的脸,嫌弃地收回手:“哪错了?”
中分头哭着说:“我不该听别人胡说八道,不经认证听了几句就跑来找你的麻烦”
随着他的认怂,楚棠很快搞清楚了事实。
原来昨天中分头告白失败后,被班上一个叫王喜孟看见,过来就是一顿冷嘲热讽,说他眼神不好,把破鞋当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