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暮兮晚彻底明白,她没有再逃开的余地了。
他俯身,以吻,一寸一寸,掠去她唇间所有的气息,掠去她身体的暖。
楚扶昀的身体偏凉,连吻也带着凉意,是深秋的寂寥,也是离鞘的兵刃,让她想起白洲的纷纭芦花。
“放松些。”
“不会换气,是等着我亲自教你么。”
吻与吻牵连,在短暂的分离间,他噙着笑提醒她记得呼吸。
一提起“教”这个字。
暮兮晚眼睛一红,她想起,就是这个人曾在不着痕迹的棋局中教会她,哪怕对他,也别心慈手软。
“你不适合当老师。”
她声音一哽,含着断断续续的喘息。
“不像素商老师,你压根不考虑我的心情。”
她是真的想控诉这一点,在楚扶昀养伤时,她甚至打了满腔腹稿,就等着这个人醒了,要同他抗议。
可是答她的,只有更不留情面的吻。
楚扶昀听见了她的话,喉间滚过一声低沉的笑,追上她的舌尖,又轻咬了一记。
“再教你一个道理。”
“接吻时,别提起别人。”
他揉碎了她方才的话,逼的她咽回去,逼的她妥协。
“哪怕提起的是老师,也不行。”
他毫不讲情分。
暮兮晚是真的要扛不住被他这样压在身下吻了,眼角泛起水光,她从没被人这样漫长而深入的吻过,像惩罚,让她想起,她每次在楚扶昀面前受罚时,也是这样。
他了解她,所以知道该如何最大程度的熬她。
“可我还有好多话想说。”她确实有满腔话想说,想问。
“关于谁的?”他又欠身,这一次,吻了吻她的唇角。
“不关于你。”暮兮晚吞咽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因为她想问的都是正事。
“那就咽回去。”又是一吻落下,从她的唇角处,掠进她的唇齿。
“那我问个关于你的,成么。”
暮兮晚被他吻的又痒又难捱,决定服软。
她眸子里水光朦胧,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蓦地,她迟疑着,鼓起勇气轻声问了他一句话。
她凝着他,目不转睛,像是想要从他的目光里,从他的呼吸里,听一份答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