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听眠偏头蹭了蹭他,顺带着用膝盖顶他。
“怎么了?”
她感到李长青渐渐放慢了速度,可他们已经足够坦诚。
目前似乎没有突然停下的原因,竹听眠被悬在半空。
“我这是……”李长青先把头埋进竹听眠颈窝,吸了几口气,又偏过脸,咬着她耳朵小声说,“我找不到。”
话是这么说,可他动作也没停。
已经找准。
竹听眠因此而弓起身子,下意识地扶住他的手臂。
李长青立刻紧张地问:“这里?”
竹听眠没有回答,咬了他肩膀一口。
她从未想过居然是这样,在撬开灵魂之后同另一个灵魂交融。
竹听眠已经什么都无法想。
摇晃中能感受到他的汗水落到自己脸上,然后他就停下,先郑重地拂去那些水痕。
李长青脖子上坠着的那块六便士忽闪着,竹听眠忽然觉得这样一块货币挂他身上不太合适,金钱在这个人面前都显得掉价。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诗人穷尽辞藻描写爱情。
因为这种感情毫不讲理,而且突然降临,实在难以解释这种顿悟。
爱情是不可理喻的灵光一现。
竹听眠发现自己太喜欢他。
真的太喜欢他。
没办法不喜欢他。
她喜欢这个人的所有。
爱他。
竹听眠仰头吟了一下,手还拽着那根项链,李长青被她扯得低下头,急急地问:“痛吗?”
“早不痛了笨蛋。”竹听眠歪着头回答他。
她把那枚六便士放到李长青嘴边。
“小狗,”竹听眠声音都哑了,还要逗人,“叼好。”
李长青从来都不喜欢竹听眠这样叫他,这个人拥有两个小小雷区。
年纪和称谓。
他无所谓竹听眠怎么叫她,但是每每竹听眠展露怜爱,李长青会觉得自己又被她当做一个孩子,一个需要关心,而且时常浇灌疼爱的孩子。
李长青想做她的男人。
竹听眠看得明白这一点,又过分喜欢瞧他明明想说话又只能忍下来的可爱表情。
所以就要这么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