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生都是乖乖女,学习好,工作努力,但,用现在网路上流行的话来说——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郁晴端起一杯酒,一口咽进了嘴里。火辣辣的感觉从她的舌尖滑到她的喉咙再钻进她的胃里,呛得她难受,但她却毫不犹豫的端起了第二杯。
不是不醉不归吗,她就醉给童钱看看。
他不就是想得到她吗,她给他就是。
反正,不是他也会是别的男人,她又没有打算当一辈子老处女。
而且,对于现下的年轻人来说,三十岁的年纪,还保有处子之身,这不是贞洁,而是耻辱;这不代表她传统,而是代表她没人要。
郁晴被“没人要”这三个字狠狠的刺痛了,端起酒杯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顾子语见她这副模样,估计她是想起了什么事。什么事都要靠自己的生活有多么艰难,她也粗略的体会过;郁晴的家里是什么状况,她也大概清楚,所以,她不能拦她,只能舍命陪姐妹的说:“你慢点,我陪你喝。”
顾子语也端起了酒杯,和郁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很快,什么东西也没有吃的两人,开始出现微醺的状态。
旁边的莫思文和童钱,人手一杯香槟,疑惑的对视:这是什么情况?还没等他们出手,她们就把自己灌醉了?
不过照眼前这醉酒的程度,她们随时都还能清醒过来,所以,两人又交换了一个眼神,达成一致看法:“让她们再喝会儿。”
同时,他们也公私兼顾的谈了谈如何推动和依莎蔚尔的合作案。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莫思文和童钱首先剖析了一下依莎蔚尔的总裁韩暮影。
“韩总是个花心的男人。”这是外界对他的评价。
“韩总喜欢顾家的男人。”这是他对合作伙伴的要求。
童钱感叹道:“这听起来好像有点矛盾。”
“并不。”莫思文的看法跟他不同,“很多时候,我们掌控不了我们想要掌控的东西,才不得已的退而求其次。如同韩暮影,他想做个顾家的男人,可是他的前妻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所以,他只能做个花心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的?”童钱好奇的问。韩暮影的前妻完全是个迷好吗,这样莫思文也能推理得出来。
莫思文无奈的说:“因为我和他有共同之处。”他们都有一个不让人省心,却又让他们挚爱的前妻。
“难怪我们和依莎蔚尔谈了这么久都还没有敲定合作案,你那天放了韩总的鸽子,反而把合同签回来了,原来是找到同类了。”
莫思文无言的笑笑,他也没想到,他当天下午去韩暮影下榻的酒店向他赔不是时,韩暮影对他完全不屑一顾,可后来当他听说他是追离家出走的妻子时,韩暮影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但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反而爽快的签下了合同。
顾子语就是他的幸运星,他怎么可能不把她紧紧握在手里。
侧目看了看顾子语和郁晴的状况,比刚刚醉得严重多了,连个酒杯都端不稳,一杯酒,喝得少,洒得多。
“看她们好像差不多了,撤吧。”莫思文边说边起身。
童钱完全同意。
也不能让她们醉得不省人事,不然接下来还怎么继续?
两个男人就各自抱起自己的女人,各回各家。
顾子语的酒品还和六年前一样,喝多了并不会乖乖的睡觉。
所以,莫思文才没有担心她会在半路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