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贺兰妘措辞道:“磨得太久了,有些皮肉伤。”
铁杵都能磨成针,何况她这血肉之躯,上来头一遭便这样猛烈,留下些小伤也正常。
这事也不全是赵洵安的错处,也是她贪多了些,如上了瘾一般次次都往下吞,只顾着舒爽也不管疲累。
闻言,赵洵安不敢幽怨了,还说了句人话。
“啊,受伤了,是我的错,不然我给你上药吧。”
想起昨夜到最后贺兰妘确实累得抬不起手,只能气喘吁吁地瘫软在那,赵洵安疼惜的同时又莫名生出了些狂热的念头。
但此刻显然不是时机,赵洵安强行压下这股邪恶的狂念,想验看一下伤势。
他想得简单粗暴,既然那事都有过了,看看又如何。
但贺兰妘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夜里看了便看了,挡不住,其他时间她可没这么好的心态。
赵洵安哦了一声,知她可能是害羞了,便不再强求。
□□地翻身下了床,将衣裳穿好,刚扣上腰带,就听帐内传来声音。
“将我的衣裳拿进来。”
贺兰妘可不想跟赵洵安一样裸。着下去,遂使唤一句。
赵洵安笑了,拿起自己旁边的一叠衣裳进了帐子,
开始找茬道:“人家夫妻晨起都是妻子侍候丈夫穿衣,你倒好,不仅不管还使唤其我来,真是第一次见。”
贺兰妘接过衣裳,气定神闲道:“你想得倒是挺美,没让你侍候我就好了,别想那有的没的。”
贺兰妘原本私下就是个不驯服的性子,如今拿捏了赵洵安,更没有什么顾忌了。
本是随口一说,却见赵洵安忽地爬上床来,双目放光道:“若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就算不能再来,看两眼摸两下也是好的,赵洵安如是说道。
贺兰妘自然看穿了对方心中的小九九,冷哼道:“不必,你出去吧,让服侍的丫头们进来就好。”
让他侍候自己穿衣,不晓得这厮怎么怎么占自己便宜呢。
赵洵安没能如愿,悻悻退场离去。
阿弥带着几个侍婢立即就进来了,贺兰妘正慢吞吞地穿着小衣,身上是遮掩不住的红痕。
星星点点的,几乎全身都有,脖间和胸前最多,小腿上也不少,都是昨夜赵洵安就着姿势弄的,让人不忍直视。
阿弥和几个侍婢都看见了王妃身上的痕迹,再想起昨夜床上一片狼藉,皆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悄然红了脸。
只有懵懂的阿弥想不到那些,只看着姑娘身上那些像是被咬出来的伤痕,心疼不已。
“太奇怪,为何生小娃娃要被咬,姑娘你疼不疼,阿弥给你上点药吧。”
贺兰妘真是要被这傻丫头给逗笑了,眼看着其余几个婢女都在那垂首偷笑,贺兰妘哭笑不得。
“不用,这不是咬的,也不疼,过两日自己就淡去了,用不着上药。”
她才是真咬赵洵安,不仅是嘴,脖子和身上都有好几处被自己消受不住时候咬出来的伤痕。
需要上药的或许是他才对。
贺兰妘轻笑了笑,又问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王妃的话,如今是巳正一刻。”
方才还悠闲自在的贺兰妘脸色立即一变,惊诧道:“什么!”
足足比平时晚起了快一个半时辰,别说朝食了,洗漱完起来练个剑再浴身都能吃午食了。
除了特殊情况,贺兰妘从未这么赖床过。
贺兰妘这下吃足了教训,开始思索闺房之乐该如何处理了。
这个乐子还是要的,不过不能这么不节制了。
不能日日来,次数也得控制住,不然日日都会赖床。
贺兰妘很不喜欢生活节奏被打乱的感觉,尤其这些都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