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骤雨中,赵洵安掐着时
机说起这桩事,神情恶狠狠地,随着话语落下,加了三分力道。
贺兰妘吸了口凉气,磕磕绊绊道:“那、是你活该,谁来、谁来我都得打,管你把我当、当什么,上来便动手动脚就是…嗯该打!”
见惩罚不了贺兰妘这个嘴硬的女人,赵洵安又翻起一桩事道:“父皇考校骑射那日,为何你将所有人都夸了一遍却不夸我?!”
这事赵洵安耿耿于怀了好些日子,一想起那日贺兰妘的区别对待他便火大。
思绪总是被碾碎,贺兰妘艰难地思考着赵洵安的问话,反驳道:“那时候我多讨厌你你不知道,怎么可能夸你,不骂你就不错了!”
赵洵安不爽,又加力气惩罚她,然发现好像起了反作用,让对方更爽快了。
干脆一停,嘴里嘟囔道:“那你现在夸我,就夸我风姿潇洒,文武双全,俊杰无双!”
“快点,不然我歇着了哦。”
强忍着继续的冲动,赵洵安非要从贺兰妘嘴里听点好听的。
这恰恰抓住了贺兰妘此刻的软肋,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得她又是揪了赵洵安一下,咬着牙重复了那些话。
“还有亲蚕礼,你居然拿桑叶装蚕吓唬我害我出那么大的糗,你现在给我道歉!”
气焰越来越嚣张,贺兰妘一边气喘着一边笑,就是嘴硬不可能开口。
赵洵安还用那法子迫她,佁然不动,等着贺兰妘难耐就范。
正所以他有张良计,贺兰妘也有过墙梯。
暗自使了些内劲,几下便也迫得赵洵安嘶了几声,两鬓青筋乍现,稳不住局势了。
也不要贺兰妘道歉了,人老老实实继续表现了。
疾风骤雨滋润着干涸的大地,砸在水面上,底出一圈圈涟漪波纹,清清浅浅,又密密麻麻。
迷蒙间,贺兰妘想起了姚素当初跟她说的话。
初时有些疼,但捱过去了便分外舒爽。
加上赵洵安意外是个会心疼人的,一见她蹙眉叫疼便柔了下来,让人歇口气。
贺兰妘也完全信了赵洵安没有沾过旁的女子。
因为他甚至连路都找不到,跟个无头苍蝇一般在门口转悠了半天,看得贺兰妘又气又笑。
最后还是贺兰妘受不住他的折腾,无奈地让他用手先将路径寻出来,最后才大功告成。
“真是没用的东西!”
见赵洵安终于绕了出来,贺兰妘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
赵洵安委屈反驳道:“寻不到多正常,若熟稔才吓人吧。”
贺兰妘也不与他辩驳,只催促他莫要分心。
正在恣情享受间,耳畔传来阵阵微弱的轻哼声,沙哑中透着几分性感。
让人耳朵痒痒的,心也跟着发热。
她扭头看去,果然是赵洵安,正随着节奏轻哼,神情更是沉醉得入骨。
贺兰妘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动静,觉得新奇的同时又好笑,听久了耳朵也有些脸红心跳的。
好在这声也不吵人,还听得她更有兴致。
贺兰妘趁着他埋首在她颈窝处时催促他。
“没吃饭吗?”
“再使力些。”
颈窝处立即传来轻笑,恶狠狠地啃了一口后,应了一声好。
贺兰妘见识了一场不属于自然界的风雨。
又凶又急,像是能将田地中秧苗压弯腰的那种疾风骤雨。
这回轮到贺兰妘开始呛声了,且不是赵洵安那等微弱的轻哼,声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