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想得则简单许多,以为是两人又打起来了,怕自家姑娘被欺负,想去帮衬一把。
两人的出声及时截断了两人的繁盛的情绪,理智都被拉回来几分。
“无碍,只是吵了几句嘴罢了,继续赶路便是。”
贺兰妘话语淡淡,冷冰冰的目光直直射在赵洵安身上,看得赵洵安心底发毛,也彻底清醒了。
“没错,只是拌嘴了几句,不是什么大事。”
试探着放开那两只手腕,艰难地从她身上起来,赵洵安遮掩着下身的异常,连退了好几步,像是在防着什么。
然贺兰妘并没有如他担心的那般得了自由便跟他算账,而是不急不徐地坐回榻上,整理自己的以衣裙和鬓发。
和他不同,贺兰妘一头乌发凌乱松散,需要重新梳妆,于是将她那个侍婢叫了上来。
阿弥打眼便瞧见了仪容凌乱的姑娘,当即就怒瞪了赵洵安一眼,也不管这人是何人或者何种身份。
赵洵安悻悻地转过头去,心虚的他也不去计较什么了,只内心忐忑着,时刻准备抵御贺兰妘的反击。
但等来等去,直到回了皇宫也没动静。
两厢安定地用了夕食,因为心里头揣着事,赵洵安都比平时少吃了许多。
最后,他看着贺兰妘如往日一般笑吟吟地同阿狸嬉闹,还神情自若地催他去浴身,赵洵安心下安定了大半。
也许她真不计较了。
带着这个想法进了浴房,爽快地冲了个凉水澡,赵洵安全身松快地出来了。
屋内只有两人一猫,气氛看起来很安详。
但就在赵洵安坐在床边时,他看见贺兰妘先是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将门拴上,然后快步走到剑架旁,唰的一声抽出了那柄玄宵剑。
便是初遇时用来追着他砍的佩剑。
赵洵安心里一咯噔,心口怦怦跳,全身的皮都是一紧。
看着人提着剑笑眯眯地朝他走过来,赵洵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你这是要做什么?”
其实已心里已经有数了,但赵洵安还是不死心,挤出笑来问道。
贺兰妘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一剑劈下去,恨恨道:“当然是报白日之仇,看剑!”
剑风凌厉,赵洵安可不敢去赌贺兰妘的心思,将身一扭翻下了床躲开了那一剑,紧接着就是跑。
“泼妇,我当你都不计较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埋伏我呢。”
可恨他没有在房间里备上一把剑,不然也能有一战之力了。
贺兰妘自小便习剑,此刻又带着滔天怒气,剑法更加霸道凶残,赵洵安只能暂避其锋芒,在屋子里躲躲闪闪。
有次被逼至门边,赵洵安下意识就想开门跑出去,但一想到会将延秀殿的宫人都惊动,然后看他这副出糗的模样,赵洵安立即就迟疑了。
剑风再度袭来,赵洵安险险躲开,开始微微气喘。
他觉得这样躲来躲去也不是个办法,也不信贺兰妘真能将他这个皇子兼夫君真给送上西天。
只见他往床上一躺,放弃了抵抗。
“我不跑了,你想怎样就怎样,砍死我算了。”
剑锋立即抵在脖子上,只听女郎冷哼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追逐了半晌,贺兰妘也是一身的薄汗,累得两颊晕红,咬牙切齿的。
赵洵安将气喘匀了,慢吞吞从床上坐起,笑着道:“至于气成这样?”
贺兰妘见他还能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气得将手中剑横得更近了些。
“你还敢说!”
赵洵安推了推那剑刃,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措辞道:“若是不解气,我让你摸回来,几下都成。”
嘴上说着的好像是惩罚,但一想到那种触感,赵洵安全身都麻痒了起来。
贺兰妘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