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妘觉得此法甚好,欣然同意。
贺兰妘并不擅长这个,此刻也只能寄托于运气上了。
她运气不错,揭开后,点数不小,一共十四点。
贺兰妘觉得自己这把胜算很大,立即绽开了笑容。
赵洵安瞥见这抹笑,神情诡异地接过骰子开始摇,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揭开后,贺兰妘傻眼了,全是六点,她输得彻底。
“原来是扮猪吃老虎,早说不就行了,非得饶一圈让我放血。”
生气归生气,贺兰妘动作倒不慢,拿起一旁备好的匕首就要往自己手臂内侧划去。
然关键时刻被人截住了,是赵洵安。
贺兰妘愣了愣,一时不防被他拿走了匕首,还未出声问,就见他动作利落地在小臂上划了一道口子,将血珠滴在元帕上。
“你这人……”
贺兰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明明先前死活不愿意,还故意使坏让她输,然转眼间又将这差事揽过去。
真善变。
正在贺兰妘感慨时,赵洵安道:“东边柜子第三格有药和纱布,帮我取来。”
这种时候贺兰妘也不跟他较劲了,忙不迭将东西拿来,动作娴熟地给赵洵安上药,包扎,仿佛做过千百遍。
“你很熟练,以前给人包扎过?”
瞅着贺兰妘熟稔的手法,赵洵安问道。
贺兰妘头也不抬,淡声道:“自然,给我爹还有我阿兄,他们时常受伤的,所以我小时候就会。”
“行了,这小小的口子,这几日别沾水就行。”
做完这一切,赵洵安看着人再度爬上了床,大概是累着了,没一会功夫便安生了下来。
拨弄了一下小臂上扎得漂亮的蝴蝶结,赵洵安发呆了一会,也扭扭捏捏爬上了床。
夫妻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忘记了新婚夜该有的礼节,譬如合卺和结发。
殿内龙凤喜烛锲而不舍地燃烧着,映照着床上有着楚河汉界的新婚夫妻。
这一日赵洵安也很累,但因为多了一个人的缘故,他下半夜才睡着。
因为身侧馨香阵阵,他又做起了不可言说的梦,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这次不再是清思殿,地点换成了燃着龙凤喜烛的新房。
他一身水汽地站在床前,俯视着床上美貌瑰丽的女郎,伸手抚上了那张娇艳明媚的面庞,迎着她勾魂夺魄的笑倾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