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原因,侧坐时,总感觉对方的喘息都扑她耳朵上了,痒得很。
调也调过来了,赵洵安也不再计较什么,专心策马往段家赶去。
这是两人自清思殿后头一次靠得如此亲密,身后的心跳声又让她想起了那日,不过那日跳得更厉害,如擂鼓一般。
赵洵安这边也心绪纷纷,尤其因为太近总是嗅到一股馨香,和那日一样,引人烦躁。
各怀心思的两人一时间都很安静,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到了段家。
赵洵安先下马,本想着好歹是未婚夫妻,扶一下做给旁人看看也好,毕竟一个小小的家奴都使得,他这个未婚夫怎么就使不得了?
手刚伸出去,贺兰妘也没理他,一溜烟从马上翻下来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只在进段家门前回头盯了他腰间一眼,好声好气道:“下次别在腰间挂那么多东西,硌了我一路。”
赵洵安一愣,当即就想说他今天并未佩玉,腰间只一只锦缎香囊,怎么会硌人?
话滚到了嗓子眼,他脸色忽地一变,闭紧了嘴巴。
硌着贺兰妘的,好像也算他的东西,他没法否认。
第38章第38章封王
被段家家仆一路引到姚素的院子,还没进去,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姚素惊天动地的声音。
“啊~”
“疼死了,救命啊~”
贺兰妘听得也跟着心一抖,心中别提多紧张了。
早听闻女子生产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如今亲耳听
到才知可怕。
见贺兰妘进来,段家守在屋前的丁夫人一众看了过来,分神笑道:“是贺兰姑娘来了。”
虽然贺兰妘即将嫁作皇家妇,成为皇子妃,但眼下她还是一个晚辈,丁夫人只是笑着颔首,贺兰妘过来行了晚辈礼。
丁夫人刚说完不必多礼,一抬眼瞧见跟在贺兰妘身后一道进来的人,立即端起了规矩见礼。
“臣妇等拜见五皇子殿下,五皇子怎会来此?”
完全没料到这位五皇子会出现在段家,还是她家媳妇生产的时候,丁夫人都不知说什么了。
赵洵安摆了摆手,说了句顺道,目光很自然地落在贺兰妘身上,丁夫人一瞧便再不用多问了,只忍不住露出疑惑。
上京都说五皇子同贺兰姑娘的关系不睦,想来也不算多真,都跟成这样了,关系能差到哪去。
“殿下见谅,我家儿媳此刻正生产,恐不洁净,殿下不若去正厅,我家家主就快回来了,届时再招待殿下。”
血腥味太重,总会让人觉得污秽。
赵洵安犹豫了一瞬,拒绝道:“不用了,我等会便走。”
贺兰妘没功夫理他,同丁夫人道:“还请夫人准许我进去陪伴。”
丁夫人倒也不想拦着这场姐妹情深,不过里面血气太盛,怕贺兰妘被冲撞,然刚点了点头还想说话,人就已经冲了进去。
见贺兰妘冲进去,赵洵安蹙了蹙眉,不过没多说什么,悠闲地坐在段家给他拿来的椅子上,拨弄着腰间系着的香囊。
他会调香,但无论他怎么尝试,都调不出贺兰妘身上的那种。
他还挺喜欢的,不若下回亲自问问,就不必自己在那胡乱调配了。
屋内,贺兰妘冲进去,越过一众稳婆,目光划过又一盆血水端出去,与姚素目光对视。
“贺兰!”
姚素脸色苍白,在这春日里大汗淋漓,唇色也失了血色,发丝粘连在脸颊,看到贺兰妘过来,高兴得伸出了手唤了一声。
“今、今日发动得突然,我还以为、以为你赶不及了,要自己一个人生了,还好,还好……”
握着贺兰妘的手,姚素气喘吁吁道,感觉下一刻便要力竭了。
虽然知道姚素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听在耳朵里还是有些好笑,贺兰妘失笑道:“瞧你说的,让人听去不得笑死。”
忽然手腕被姚素用力一捏,她又痛呼出声,刚刚见了她红润三分的脸色又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