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到有些浓郁的雷电包裹着剑,高高举起,朝男弟子头顶劈去。
男弟子像是被吓到了,直挺挺呆呆的站在原地,眼见陆卿安冲了过来,挡都不挡。
陆卿安手腕一移,剑刃擦过他的耳朵,削落几根短发,砍在他的肩膀上。
男弟子身体当即全身抽搐,倒在地上。
陆卿安冷眼看着他,喘着气从他身上收回剑。
她转头看向方才说话的几人,将手中的剑扔出,往其中一个身上刺去。
那人正是其中骂的最凶的,此刻愣愣的钉在原地,竟然一点不躲。
旁边的弟子见状,连忙把他往旁边一扯,那把剑便擦着肩膀而过,只划了一道伤口出来。
那名男弟子缓过心神,看着现在插在地上的那把剑,剑柄此刻仍在微微颤动,昭示着它的主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只不过是普通至极的铁剑,流云宗最基础的兵器,怎么会让他感觉。
男弟子停下思考,他摸着伤口,嘴角缓缓露出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他朝陆卿安喊道,“宗门内比,台上无生死,下了台,你这可就属于中伤同门。”
他捏了一个玉牌,下一秒,刑罚堂的弟子就到了,将带陆卿安和那四五个弟子带着一块走了。
黑衣服男弟子拿出录影石,里面清晰的记录着发生的过程,尤其是,陆卿安扔剑的那一幕。
水镜里,剑直挺挺的刺向黑衣男弟子,似乎正在刺向观看的所有人。
刑罚堂执事皱着眉头看完全过程,她厉声质问陆卿安。
“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陆卿安对她摇了摇头,她笑了一声,即便衣服因为刚才的战斗已经破烂不堪,不能入眼,但她一身脊背却笔直。
她眼睛扫过那几个男弟子,满脸都是嘲讽,“就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令人恶心。”
“执事,你看到了吧,陆卿安这人,屡教不改,如今还在恶意辱骂弟子,弟子请执事做主。”
黑衣男弟子似乎是几个人主心骨,他讲完话后,余下几人连连点头称是。
陆卿安朝他们走了几步,那便几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尤其是那个黑衣男弟子。
她盯着男弟子打摆子的双腿,嘴唇吐出两个字。
“废物。”
男弟子修为最高,此刻躲在最后面,他恨恨的握着拳头,阴毒的瞪了陆卿安一眼,又看向她身后站着的人。
他喊道,“执事。”
执事不得不出声,“陆卿安,不得允许,私自斗殴,罚鞭数十。”
男弟子不满意的皱皱眉头,他恶意的看向陆卿安,“执事,刚才我没还手。”
执事停顿了顿,看他一眼,改了口。
“中伤同门,罚鞭二十,夜夜来此处跪罚一月,你可有异议。”
陆卿安摇头,“并无,弟子认罚。”
沾了水的鞭子落在陆卿安背部,一鞭子下去,陆卿安只感觉全身被一道利刃狠狠劈了下。
和陆卿安所接受到的雷击完全不同,这一鞭子似乎是打在她的灵魂上,连呼吸都弱了几分。
她眼神死死盯着那名男弟子,“你等着吧。”
黑衣男弟子被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他是刑罚堂的人,知道这鞭子有多厉害。
这是由掌门亲自炼制的,可无视任何防御手段,直击□□。
他见过许多弟子受罚,通常第一鞭下去,那弟子便昏了,醒来以后哭爹喊娘的求饶,让执事别再打了。
他惊惧又害怕的看着陆卿安,此刻正有一鞭落在她后背上。
已经是第四鞭了,她竟然还能站立。
黑衣男弟子震惊又忌惮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