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安也以为季知星没事。
现在想想,如果真的无碍,怎么会把陆卿安照顾的像个易碎品。
捧在手心,生怕人掉在地上,将人照看的连床都让下。
都是她没有察觉到季知星的情绪不对。
她上前抱住季知星,“师姐,对不起,是我的错。”
季知星下意识的就想摇头否认,被另一个人抱的更紧。
“我的身体受伤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
“反而,我真的应该谢谢师姐,如果不是师姐去找了师傅,我现在说不定怎么样了呢。”
她将人从怀抱中放开,托住季知星的下巴,把人想要扭开的头固定在原地,与她强行对视,看向她充满愧疚的眸子。
“师姐,你真的把我照顾的很好。”
陆卿安点了点她自己的脸颊,白里透红,圆润健康,“你看,我最近都吃胖了。”
季知星眼中的泪突然从眼眶掉落。
即便在哭,季知星哭的小心,没怎么出声。
陆卿安在一旁细致的擦着她的泪珠,没再说什么话。
季知星这几天一直在心中自责。
如果不是她叫陆卿安引气入体,那陆卿安就不会受伤。
尤其是陆卿安躺在床上的那两天,面色惨白,她几乎感受不到陆卿安的呼吸。
因此即使陆卿安醒了,季知星提着的心还是没有放下。
自责和愧疚深深地折磨着她。
季知星眼睛哭的红红的,鼻头也染上了透红,声音透着闷气,“谢谢你。”
陆卿安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将情绪整理好了,陆卿安同样发自内心的高兴。
第二日,陆卿安在祁满梦居住的小院前站定。
门口徘徊了许久,鞋底似乎都被磨薄一层,陆卿安还是没敢敲门。
季知星和她讲过是祁满梦救了她。
陆卿安早就想来当面感谢,顺便看看能不能拜师。
陆卿安脑中胡思乱想了半天,心一横,抬起胳膊闭上眼,敲门。
下一刻,手关节碰上的不是木门结实冰凉的触感,而是类似于肌肤般的细腻温热。
陆卿安愣了一下,心中疑惑,师傅的门都如此与众不同。
睁开眼,她呆滞在原地,祁满梦站在她的面前,而她的手,敲在了她的锁骨上。
难怪不疼。
陆卿安思想飞出刹那,下一刻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脸颊通红,被烫到般收回手。
陆卿安想解释,半天才蹦豆子一样,才蹦出两个字来,“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