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神系呢,压根就没当回事!”
“非说区区异常不足为惧,最离谱的是,还有神明主动去接触那玩意儿,想看看究竟怎么个事。”
说到这里,哪吒咬牙切齿:“结果你也看到了。”
“异常在他们神系里养蛊似的,到最后变得越来越强,甚至直接替代了那些神明。”
“这才导致了人界遭此大难。”
大圣抱臂站在一旁,金眸微冷:“要不是他们一直在后面拖后腿,这事儿早解决了。”
“简而言之,”二郎神总结:“他们就是罪魁祸首。”
苏芙瞬间懂了,这不就和某些地区出了事,明明感染了,却偏不防控,还到处乱跑,最后拖累全球一个道理吗?
猪队友,真该打啊。
合着自己在人界打生打死,都是被这帮神明连累的?
暴揍,必须得暴揍一顿。
但问题是,她弱弱地举手:“我只是个凡人,能打过吗?”
再怎么说自己是凡人之躯,而宙斯、奥丁什么的,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神明啊。
“怕什么!”大圣把金箍棒往肩上一扛,“到时候你就尽管打好了,怎么解气怎么来!”
“俺老孙罩着你,绝不让你伤到一根毫毛!”
“就是!”哪吒也拍着胸脯保证,“我连揍谁都想好了,宙斯那老色批第一个!”
二郎神微微一笑,哮天犬在一旁汪汪汪,也表示赞同。
苏芙一下子支棱起来了,背也挺直了。
是啊,她这边可是有天庭三大反骨坐镇,怕什么?!
不就是揍个宙斯吗?怎么了?
对大圣来说,何止是揍宙斯?整个天庭他都揍过。
更别说之前,宙斯还因为阿喀琉斯想要杀过自己,当时要不是大圣出手,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必须报仇!
揍!必须揍!
这是苏芙遇见侯烛后,第一天感受到夜里没有风了。
都被她吃进肚子里了,从喉咙一路鼓进心脏,那里有左心房左心室,右心房右心室,四扇门都在呼呼地响,风在里面乱撞。
撞出了突突的心跳声。
苏芙试图挣回双手,男人并没有抓紧,腰带顺着他的虎口滑过,像从他手里脱下似的,最后搭在她的膝盖上,她低着头有些慌乱地挣脱绳结,可越紧张,那绳结就像食人花,越用力缠紧了她。
这时男人短促地落了声轻笑,她更紧张了,就因为有他看着,她才会出错!
于是苏芙背过身去,果然,这样就能静下心来了,让腰带尾巴穿过绳结口,终于将她的双手解放,转过身时,光影照在她的指尖上,她看了看,是真的没有勒痕。
当一个男人注意到一个女孩受着疼时,不是嘴上说些体己的话,也不是嘲弄,而是将她打救了出来,不知道他是不是日行一善,或者只是无心之举,但苏芙确实被打动了。
她说:“你们那边的人是不是都这样?”
侯烛靠在树桩上,曲起一条腿看她:“哪边?”
苏芙不想带有地域色彩,但她又不想暴露自己只想知道关于他的事的心思,便说:“草原上的。”
“都哪样?”
她一句话,他慢条斯理地探究她。
苏芙无法在火边看他太久,又低头揪腰带,说:“很会绑人。”
侯烛轻“噢”了声,这个“噢”让苏芙听出了一点民族语言的口音,其实侯烛的咬字很清晰,但又跟普通话地区的停顿微微不同,就像一首马头琴划拨出来的声调,因为产生于辽阔的草原河岸,所以润泽又有顿挫。
他此刻说:“马和羊太多,草原又太大,不绑着怎么行?”
“那你是哪个地方的鄂温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