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点电,不然一会还要给我交电费。”
他这句话带着些冷幽默,苏芙捂嘴笑了出来,说:“一会我请你吃饭。”
说罢,她突然想起来侯烛说过不吃女孩的饭,忙补了句:“不是请,是劳务报答的另一种方式。”
侯烛轻嗤了声,转眸瞥了眼她那边的后视镜,扔了句:“那你报答我的方式还挺多。”
苏芙把脱下的外套抱在怀里,脑袋歪靠在厚羽绒服上,眼神望着挡风玻璃外茫茫一片的冬景,说:“你也可以提要求,比如你更需要我报答的方式是什么,这样比较实际。”
她来到草原久了,就发现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讲物质,有人戴着上万的文玩古珠,跟他们司法官说想看一出露天电影。
正农忙的时候,离电影院又远,索性就在草原上架起天幕看普法宣传片,对生活在城市森林里的苏芙来说,完全是新奇而开阔的体验。
“到了绰河源,如果找不到乌沙,还要我带路吗?”
男人沉阔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苏芙觉得他这句话的意思更多是:报答我的方式就是别缠着我。
她摸了摸鼻子,不好回答,于是伸手指了指调音台,问:“听收音机吗?防止开车瞌睡。”
她还解释了一句,掩饰自己此刻在回避问题的行径。
“按中间的红点开机,第一个旋钮是声音,第二个调频道。”
他没再追问,苏芙就松了口气,认真研究起他这辆车的设备,只听“嘟”的一声,收到信号的瞬间,苏芙感觉自己与世界接上轨了。
安静的车厢内忽然有了些声流,无话的两个人,连歌词都听得清晰,这时候还有人点刀郎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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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别走别走,”他憋屈的道,“我也不知道人去哪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人家不是因为起雾走的,在很长之前就走了,原因别问我,我就一中介,可不懂有钱人的事。”
“说不定是嫌风水不好呢?”
“那人怎么死的?”
中介脸色又变了。
苏芙:“这不能说?你不说我哪敢住?”
中介:“……我算是服了你了,大晚上的你非要问,你一点都不怕吗?”
“怎么?难道是你杀的?”
中介差点吐血,但也稍微缓解了一点紧张,“……不是,据说是什么,得了什么病,病后期挺瘆人的,可能就……”
“这里僻静嘛,家里人就送来了,然后就……”
苏芙点头,“尸体送走了吧?”
中介都快习惯她的大胆发言了,麻木道,“送走了,还高价请了保洁团队来重新弄了一遍,保证干净……”
苏芙:“五百?”
中介破音,“你怎么不去抢?!!”
“你后面有人?”
中介:“你休想吓劳资!五百你想都别想!!!”
苏芙遗憾的吐出口气。
之前不是挺胆小的,一涉及到钱胆子就大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租金定在1048。8上。
有零有整,苏芙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这中介太小气了吧。
“交一年吧,这房子还不好吗?咱一年一续,”中介试图蛊惑,“我合同都带来了。”
苏芙面无表情,“我怕我死了钱就白交了。”
中介脸色又是一僵。
tmd他就没见过这种人,就不能换个地方说死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