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牛奶。”秦时砚将牛奶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我去洗澡。”
秦央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依旧澄澈漂亮,引得秦时砚驻足,然而她要去洗澡。
在她走后,秦央端起牛奶,大口大口地喝了,喝完以后去洗杯子。
一出门,笨笨晃着尾巴走过来,秦央拿脚踢了踢,它又粘了上来,她又踢,它窝在地上不敢动了。
秦央洗过杯子,它还窝在那里,像是被定住一样,果然吃饱了就来讨好她。
“去你的窝里睡觉。”秦央指着它的窝。
笨笨耷拉着脑袋,回到窝里,然后趴下睡觉。
一如既往的乖,也是一如既往的被迁怒。
秦央推开门,手机恰好震动,她扫了一眼,竟然是六姑姑秦时景,终于肯露出乌龟脑袋了。
既然你露出来,那我就缩着。
不接。
一连打了三个电话,足以显示她有多么急迫。
秦央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屏幕跳动,电话停下来后,微信也回,只是态度不好。
【死央央,接电话。】
秦央拿起手机回复:【就不接。】
秦时景:【我的会所没了。】
秦时景的固定资产除了住的房子被骗得就只剩下会所,听说还是秦时砚在维持的。
秦央回了个活该的表情。
秦时景:【央央,我要找秦时砚,她什么意思?说好给我维持会所一年的,今天关门是什么意思?我都带朋友来玩了,没电没人,黑漆漆的。那么多人看着我,丢死人了。】
秦央:【丢人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秦时景:【让她接电话,我是她姐。】
秦央将她拉黑了,冷冷一笑,墙头草两边倒。拉黑以后,秦时砚走出来,长发湿漉漉,脸颊被热水浸着一抹红,五官轮廓精致,眼神却很幽深。
吹风机的声音响了起来,嗡嗡作响,秦央躺了下来,分不清是心冷还是身体冷,索性裹着被子。
几分钟后,秦时砚走回来,屋内静得可怕,这种寂静,让她不喜欢。
“别生气了。”秦时砚伸手去拉她坐起来,“我们说说话。”
“我们睡一睡?”秦央顺着她的话去说,很快,脑门被弹了下,“腰不疼了?”
秦央抿了抿唇角,仰起脖颈,骄傲地侧眸:“你还知道我腰疼?你昨天早上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腰疼?”
秦时砚理屈,不说话,转身出去。
回来时,手中拿着手机,眉头紧随,但她和秦央一样,果断拉黑了秦时景。
两人十分有默契,做法都一样,但都没有说出来。
秦时砚处理完这些事,学着秦央的模样,躺下来,但她没有被子,伸手去扯。秦央不爽,“柜子里还有。”
“你明天洗吗?你上回跑了,衣服丢在洗衣机里,跑路之前不能等等洗衣机?”秦时砚无力吐槽她顾头不顾尾的性子,既然要跑路,你还洗衣服干什么?
那你选择洗衣服,还跑路?
秦央被她吐糟得眨了眨眼睛,觉得她不可理喻:“你有病啊。”
“被子给我,不然就真的病了。”
秦央不情不愿地分她半床被子,同她靠在一起,两人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屋顶,过于沉寂。
“睡觉。”秦时砚催促身边的人,“明早起来带你跑步。”
“我有病啊,腰疼还和你跑步。”秦央叹气,目光流转,怒视眼前的人:“你怎么又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半夜三更,不平静起来和你吵架?”秦时砚睁开眼睛,忽视秦央眼中的怒气,伸手去摸摸她的脸颊,手往下,朝她后腰挪去,轻轻地贴着那里的肌肤,“睡觉。”
秦央拍开她的手,下一息,被她攥着手:“你明天还想唱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