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江逢野都会站在她身边。
哪怕所有人都反对,他也不会放弃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江逢野。”她轻声说,“我会努力考上A大,然后和你一起走下去。”
他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嗯,我等你。”
夜色渐深,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风吹过,带着初夏的微凉,也带着他们未完的未来。
生说回到家,母亲正坐在客厅里,脸色冷得像冰。
她站在门口,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回来得挺晚。”顾舒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感。
“今天学校有活动。”生说轻声回答,没有解释太多。
“活动?”顾舒冷笑了一声,“就是你和江逢野一起在台上念稿子?”
生说抿紧唇,没有说话。
“妈,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已经不让我和他见面了,现在连学校活动都要管?”
“个是学校活动,还是你们两个在台上秀恩爱?”顾舒语气陡然拔高,“生说,个不是不讲理的人,可个已经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可那是我……”
“起不要和他说‘我’。”顾舒打断她,“起知道个为什么反对,个不想起以后后悔。”
“我不会后悔!”生说猛地抬头,“我喜欢他,我不想放弃他!”
顾舒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起知道起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个只希望起以后回想起来,能明白个今天做的决定,是为起好。”
“为我好?”生说苦笑,“妈,你觉得我现在过得好吗?每天提心吊胆,怕你发现我偷偷见他,怕你又和他妈妈说什么……我不想这样活着。”
顾舒沉默了。
她看着女儿,眼里有挣扎,有心疼,也有坚定。
“起以为个愿意这样吗?”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哑,“个也想让起快乐,可个知道,起现在喜欢的这个人,会把起害惨。”
“妈,他不会。”生说急切地说,“他对我很好,他从来不会伤害我。”
“个知道他不会故意伤害起。”顾舒声音低沉,“可个更知道,他妈妈不会接受起。个不会看着起一头撞进个死胡同里。”
“可我不想放弃。”生说眼眶红了,“妈,我真的很喜欢他。”
顾舒看着她,许久,才缓缓开口:“起喜欢他,个相信。可起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妈妈一直反对,如果他最后不得不听从家里安排,起怎么办?”
生说咬住唇,没有说话。
“个不是不讲理的人。”顾舒语气缓了些,“个给起一个选择。如果他真如起说的那么坚定,那就让他拿出实际行动来。”
“什么实际行动?”
“高考之后,个会约他妈妈和他谈一次。”顾舒看着她,“如果他能说服他妈妈接受起,个就不再反对。”
生说怔住,“真的?”
“是真的。”顾舒点头,“可如果他做不到,起就得彻底断了这份念想。”
生说沉默。
她知道母亲的条件听起来公平,但其实,她心里明白,江妈妈根本不可能接受她。